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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雨 | 10

Writer: 風鈴風鈴



伊吹在搬家時把自己之前買的那一些從沒用上的情趣用品也一起搬進志摩家裡。他知道自己要是拿出那些東西一定會被志摩揍,儘管用不上,但就是會想買,不知不覺間種類就越來越多。



他想要好好珍惜跟志摩間的感情。



越加堅定的心意讓他的一舉一動都十分小心翼翼。他不想做任何會被志摩討厭的事情、不會提出志摩不可能答應的要求。比如說過分的玩法、比如說同居、比如說……很多很多,想要跟志摩一起完成的事情,他都只能放在心裡。



――只要能跟志摩在一起就夠了,除此之外不該奢求其他。



伊吹時常這樣安慰自己,他也能從志摩的一言一行中讀懂對方對於自己的寵溺與溫柔,因為是兩情相悅,所以只要待在對方身邊就勝過一切。他是這樣想的。




然而,那一天、下著大雨的那天晚上,志摩卻還是……









趴伏在他的胯間的志摩緩緩張口,猶豫了數秒後還是往他的龜頭輕舔了一下。溫熱的舌尖刺激著性器上敏感的神經,伊吹舒服的瞇起眼。這個瞬間,他好似聽見了那天的雨聲在耳邊響起。吵雜且紊亂,像是身處地獄才會聽見的旋律。


坐在床上的伊吹用指尖扶著志摩的下巴,輕柔的引導著對方的動作。志摩在舔了之後皺起眉頭,貌似是對於舌頭上沾到的味道不太滿意。


伊吹輕笑了一聲,很故意地問,「好吃嗎?」


「……難吃死了。」


這一次倒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志摩說話時的熱氣全都噴灑在伊吹半脖的性器上頭,他有些難耐的抓著志摩的下巴,哀求般的說著,「吶……再多舔幾下好不好?會越來越好吃喔。」


「騙誰啊。」


用笑容回應了志摩滿臉的不情願,伊吹把原本放在下巴的手指塞進對方嘴裡,不顧抗議的一下又一下的搔過志摩敏感的上顎、攪動著舌面,他看著對方舒服到發出嗚咽聲、任由晶瑩的液體溢出嘴角的煽情畫面,蠱惑般的說著,「……是真的喔。一未繼續舔就知道了。」


伊吹將手指挪開,他舔了舔沾滿志摩的唾液的指尖,看著對方非常聽話的又低下頭的試著舔了好幾下。宛如電流的快感讓更多的熱流灌入下腹,伊吹輕扯著志摩微捲的髮絲,稍嫌強硬地將對方的頭往自己的方向壓。


「可以幫我含住嗎?拜託。」


「……」


更加過分的指令讓志摩的動作停止了一會兒,但對方隨即就聽話的張開嘴,把伊吹的前端吞進口中。包覆的溫熱感讓伊吹享受的低吟了一聲,他搓揉著志摩的頭頂,就連蹭上掌心的髮梢都令他備感眷戀。


「做得很好……可以、再含深一點嗎?牙齒要收起來喔。」


志摩依言動作,為了不讓牙齒觸碰到性器、努力的收緊下巴、漲紅了臉的模樣讓伊吹心神蕩漾,他聽著自己被快感攪亂到早已失序的喘息聲,因為志摩而產生的快感正在高速疊加,幾乎下個瞬間就要脹破靈魂、暴衝而出。


陰莖呈現完全充血的狀態,志摩用生疏的動作將他的整根沒入口中、到無法深入的位置才停止。伊吹明知已經抵到深處卻還是按捺不下的挺了下腰的往志摩的喉嚨頂入,對方發出了悶聲的呻吟,分不出來究竟是難受還是舒服。




灌頂的雨聲淹沒耳際。




伊吹快要被罪惡感埋沒了自我。他知道的,他其實都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志摩的自責感。只要自己姿態擺低、語出哀求,對方就會答應自己在失憶之前不可能答應的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裡面到底包含著什麼,他從現在開始才要一一挖掘。




儘管會讓雙手沾上罪惡也無所謂。驟雨會洗刷一切、把所有證據湮滅殆盡。


伊吹輕撫著志摩發燙的臉頰,在混亂的呼吸中迎上對方因為彼此糾纏的情慾而變得迷濛的雙眼。




「――做得好。」




用氣音吐出的低喃,像是通往地獄的號角。





*





志摩趴在他的肩上大口喘氣,摟住了對方的腰的伊吹貪婪的吻上了那泛起緋紅的白稀脖頸。


兩人硬挺的下身相互蹭著彼此,志摩跪進床鋪裡頭的雙膝不斷顫抖、而被逼著挺直的腰桿也似乎撐不了多久。伊吹使勁地用手臂扶著志摩的腰,另一手將跳蛋塞入正在溢出潤滑液的穴口。


「我不會進去的,放心。」


安撫的親吻著志摩皺起的眉間,伊吹把硬物推進那剛剛已經擴張得宜的後穴裡頭,隨著跳蛋的深入,志摩的表情就更加的扭曲且不安。


伊吹明白自己不能像上次那樣退縮。要是就這樣屈服在罪惡感之下,志摩是永遠不可能真正意義上的屬於自己。


他想要對方沒有自己不行。他想要對方沉溺在與自己的性愛中。他想要……志摩會主動對自己索求他想要對方向自己索求的所有一切。無論是話語、性慾、抑或是其他的全部。




『全部』。









――他只是想要得到志摩的愛。









卑微的、卑微的乞求著,志摩可以只看著自己。


不要拋下自己。






當志摩用被淚水浸濕的雙眼看著伊吹的同時他甚至無法分辨對方到底是否真的是在看著自己,瀑布般沖刷進耳膜的滂沱雨聲帶走了所有的罪惡感。他不理會那搖著頭的懇求,把跳蛋安放在他所熟知的敏感點上,抽出手指、打開開關。


「啊……藍……不、不要……我不要、」


在對方帶著泣音的搖頭懇求自己停手,但伊吹已經無法回頭。他安慰的伸手撫上志摩勃起的性器,將對方的與自己的一同握在手裡來回捋動。


「後面很舒服吧?為什麼不要?嗯?」


志摩無暇回答他的問題,被過多的陌生快感蹂躪得一塌糊塗的志摩非常色情,伊吹從未想像過對方會在自己面前展露出如此色情的姿態。他憑藉著本能的頂著胯,讓自己的性器重重的擦過對方的,而志摩的腰猝不及防的軟了下來,整個人失重的跌進他懷裡。


志摩低喘著射了出來,全身都在發顫。


很滿意的揚起笑容,伊吹往無力抵抗的志摩的唇上印下一吻。


「舒服嗎?」


刻意的提問沒有惹來預期中的瞪視,志摩緊皺的眉間尚未鬆開,他趴在伊吹的胸膛上扭動著腰,像是想要把卡在後穴裡頭的東西擠出來,但弄巧成拙的讓跳蛋滑進更深處,羞恥的低吟實在太過悅耳,伊吹臉上的笑意漸深。他再一次的撫上志摩才剛釋放過的性器,不理睬對方拚了命的搖頭,一邊把跳蛋的震動調到最高、一邊來回蹭著對方脹起的陰莖。


「……再來一次吧。」




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這麼說,伊吹在交疊的唇瓣中嚐到了足以撕裂靈魂的鹹味。


似乎是志摩的眼淚,又像是那天的雨。




或許,兩者皆是。





*





不小心玩得太過火了。


伊吹把弄髒了的床單丟進洗衣機、換上新的床單,已經換好成套睡衣的志摩坐在地上打瞌睡。在他出聲呼喚時對方驚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爬上床。


十分厚臉皮的在被窩中抱住志摩的腰,伊吹假裝沒注意到對方在瞬間變得僵硬的身子,恣意的把臉往那溫暖的後頸蹭去。


「志摩,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沒有。」


用一種彷彿已經筋疲力盡的嗓音回答著,伊吹一方面覺得放心、另一方面又覺得十分煎熬。他繼續小聲的問著,「可以抱著志摩睡覺嗎?」


「隨便你吧。」


「下次要再試試看其他的喔。」


「……還有其他的?」


「嗯,因為志摩之前很喜歡嘛。」


「……」




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型塑出了根本不存在的過往記憶。




伊吹收緊了放在志摩腰上的手,試圖用擁抱的溫度蓋過蜂擁而上的罪惡感。


對話沒有繼續,懷裡的那人似乎真的是累壞了,闔上眼後三兩下就睡著了。


輕拂的吻擦過剛剛留在後頸上的咬痕,伊吹嗅著志摩的味道,閉上眼。


心想,下次是否該換個問題。




『志摩,你有沒有喜歡上我?只有一點點也好……』




自己八成是問不出口的。


想哭的衝動淹沒所有,伊吹浸淫在悲傷的情緒中,破碎的靈魂被睡意輕輕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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