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摩脫下大衣後,原本就色情到不行的巨乳上頭竟然點綴了兩個小小的凸起,很明顯的,就是乳頭的位置。
起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就跟上次在志摩坐過的地方發現不明液體一樣,伊吹一開始都覺得這些過於美好的畫面只是妄想與夢境虛妄的延伸――然而,事實證明都是真實存在的。他不該質疑自己敏銳的感官。
更加確信志摩對於自己也有那方面的意圖,在後照鏡中來回徘徊的目光更顯灼熱,伊吹頻頻告訴自己不可以那麼著急,他催眠般的阻止滾燙的血液如同海嘯般狠狠灌入下腹、在危險地帶快速築起一道由理智構成的高聳土牆。
雖然很想馬上就推倒志摩,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親耳聽到志摩承認才能算數。他這麼告誡自己。
伊吹猶豫了許久,究竟該用直球對決還是該委婉一點才好?苦思無果,這簡直比要他分析下一季的市場趨勢還要困難上幾百倍。
此時,他隱隱約約聽見志摩的輕聲嘆息。
無法解讀對方的嘆氣到底意味著什麼,伊吹的腦海裡閃過了數百種可能性,原本就不擅長思考的他腦子變得一片空白,全部全部,都只剩下了志摩誘人的倩影。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講什麼,幸好在一陣謙讓後志摩拿走了話語權,伊吹鬆了一口氣,要是交給他來說的話,大概只講得出支離破碎又意義不明的句子。
沒想到,志摩竟然在他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對方哭紅了眼的模樣實在太讓他難受,伊吹幾乎是使盡全力才按捺下想要抱緊志摩的衝動。他試圖用開朗的語調安慰對方,與此同時,內心卻是一陣酸澀與痛苦正在翻攪。
他不想再讓志摩哭泣。
也不想……再讓志摩為了別的男人哭泣。
堅定的想法在靈魂底部紮了根,向上延伸的枝幹纏繞住針對志摩而去的濃厚情慾與愛意,盤根錯節,於意識表層散開的枝葉,遮擋住了來自上方的糾結躊躇。
伊吹幾乎確信了志摩十分信任自己、對自己抱有好感。
像是一隻不親人的野貓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後總算是願意主動蹭上他的手指,伊吹莫名的得意、卻也十分興奮。
接下來,只要――
*
「志摩醬有特別想吃什麼口味嗎?我推薦巧克力的喔!」
坐在餐桌對面翻閱菜單的志摩對伊吹來說非常新鮮,他很少面對面地看著志摩,這樣一看,比透過後照鏡映出的模樣更加讓他心動。伊吹笑嘻嘻的伸手點了點某一頁上頭的巧克力舒芙蕾,有意無意的在收回手指時輕碰了下對方的指尖。
志摩愣了愣,表情看似訝異、白皙的雙頰卻同時染上了些許象徵害臊的紅暈,。樣的細微變化一再的讓伊吹驗證了心中的猜想,他看著害羞的縮回手的志摩,笑顏逐開,假裝沒注意到對方的反應,繼續推薦。
「如果想喝飲料的話――我推薦榛果拿鐵!志摩醬考慮得怎麼樣了?還是要再看一下菜單再決定?」
志摩抬起眼,目光中閃爍著竊喜與羞澀,搖了搖頭,嘴角噙著些微的笑意。
「……都交給你決定吧。你是常客不是嗎?應該最清楚哪些好吃……」
「嗯嗯~那我去點餐囉!」
「欸、等等,我不能讓你請客、」
志摩說著說著就要從手提包裡掏出錢包,伊吹綻開燦笑,「不用了啦~是我提議要來的吧?我來付錢吧。」
「可是、」
「志摩醬就好好期待甜點就好,什麼都不用操心的。好嗎?」
在他的勸說下志摩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於是伊吹便踩著輕快的步伐前往櫃台點餐。怦然心動的感覺令他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志摩果然非常溫柔體貼……一定是考慮到計程車司機的薪水不太多才那樣說的。不過,他可不是一般的計程車司機。
只要能看到志摩發自內心的笑容,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麼。
除了舒芙蕾之外伊吹又多點了幾樣小甜點,想著,要是能讓志摩開心起來就好了。
*
伊吹用嫻熟的手法將巧克力舒芙蕾切成兩半,把其中一半沾有比較多巧克力醬的舒芙蕾放在乾淨的盤子裡頭,遞給志摩。對方道了謝之後滿懷期待的咬了一口,隨即露出驚喜的表情。
「這個好好吃喔……!」
志摩黯淡的雙眸總算是染上了應該要有的光彩,嘴角上揚的弧度也十分可愛,伊吹內心蕩漾,他將激動的情緒壓下胸口,笑著點頭。
「志摩醬覺得好吃就好~這邊還有很不錯的輕乳酪蛋糕跟雞蛋布丁,待會兒可以吃!」
「你點太多了啦……」一邊嚼著嘴裡的甜點一邊無奈抱怨,志摩彎起的眉眼中盡是喜悅,「我一個人怎麼吃得完?伊吹你也要吃喔。」
「當然~我會負責吃掉另一半的~」
他們一邊享用美味的甜點一邊聊了些無所謂的事情,儘管都只是無聊過頭的生活瑣事,跟志摩分享過後好像都成了足以收藏進人生回憶錄中的珍貴片段。
伊吹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光是跟志摩面對面坐著、一起吃甜點,就令他幸福無比。
「志摩醬,巧克力沾到臉頰上了喔。」
望著志摩乾淨的臉龐,壞心眼的這麼說,對方聽到後有些著急地拿起一旁的衛生紙想要擦掉臉上的髒汙,伊吹笑嘻嘻的、煞有其事的下指示。
「不是不是、要再右邊一點,啊啊啊太右邊了,要再下面一點喔!不是、不是那裡、」
在他胡亂的指揮下志摩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最後對方再拿出小鏡子、照了照臉上之後總算是察覺到他只是在惡作劇,志摩又羞又怒的放下手裡的衛生紙,嬌嗔著,「……你只是在耍我吧!哪有沾到巧克力啦!」
「嘿嘿~」
偷笑著,伊吹單手撐著臉頰,看著志摩不知所措的模樣,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醞釀已久的真心話。
「……志摩醬好可愛。」
說出口之後自己都嚇到了,伊吹慌張過頭的想要窺探志摩的反應,對方卻只是低下頭,羞澀一笑。
那可愛到不行的笑容讓他沉醉不已。
熱辣的情感熨燙在胸口,連嚥下的唾沫都在瞬間被蒸乾。伊吹啜了一口咖啡,口乾舌燥的情況一點也沒有改善。
……啊啊……志摩醬實在是……
接下來的下午茶時光依舊美好,不過吶,伊吹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克制內心的衝動。
*
驅車將志摩載回家時伊吹一直在猶豫該如何將自己的渴望化為言語。那樣的慾望實在太過龐大、太過劇烈,以至於他很害怕自己會在無意中讓這擅自的意圖傷害到志摩。
――只有這點是萬萬不可的。
他遲疑了許久,眼看再過五分鐘就要抵達那座小公園,伊吹越發焦急。
就在這時,默不作聲的志摩突然開口了。
「伊吹……我、我不想這麼早回家……」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伊吹快速地眨了眨眼,跟後照鏡中志摩急切的眼神對上,他半張著嘴,聽到雷鳴般的心跳鼓動在耳膜之上。
「可以……再多陪陪我嗎?」
邀請的話語讓伊吹頭暈目眩。他握緊方向盤,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熱流竄入下腹。
「……志摩醬,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沉下嗓音的做了最終確認,只見志摩堅定的點頭,羞紅臉的模樣過於性感。
――交錯的慾望匯於一點。
伊吹深呼吸了兩遍,激動之情難以用言語形容。他馬上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開往跟志摩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儘管知道這樣十分瘋狂、儘管知道……不該這麼做。
但是,他們兩人都早已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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