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們嘰嘰喳喳的叫聲無比嘈雜。
早晨的陽光穿過眼皮刺進昏昏沉沉的腦袋裡,伊吹沉吟了一聲的將懷裡的溫暖抱得更緊。他還在掙扎地想著不想要這麼早起床,反正鬧鐘也還沒響……此時,停在窗台上的麻雀總算是吵完架了,在一陣翅膀拍動的紛亂聲響後室內恢復一片寧靜。
伊吹滿意的把鼻尖往志摩微捲的頭髮上蹭過去,跟自己身上相同的氣味讓他安心。
啊啊――果然還是抱著志摩醬睡覺最好了――好溫暖好幸福――
恣意地嗅著對方身上的味道,伊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當他正沉浸在滿溢出胸口的幸福感裡頭無法自拔時,卻突然感覺到臉頰被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抵住,是從未有過的觸感。
……嗯?這是什麼啊?志摩的頭上好像有什麼――
伊吹睜開雙眼,出現在模糊的視野中的兩個白色的東西讓他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嗯?
這……咦!?????
被嚇得瞪大雙眼,伊吹看著志摩頭上的那兩個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張著嘴老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不對不對不對、怎麼可能呢?一定只是看錯了吧?嗯!
伊吹瞪著那兩個過於真實的東西這麼想著,他抬起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閉上、再睜開――還是在啊!!!!
他難以置信的伸出雙手各捏住了一邊,心想一定是志摩在惡作劇吧?因為他整天都在說上次志摩戴那個附帶狗耳朵的髮箍很可愛、所以對方就想說要趁他睡著的時候戴上,給他一個驚喜吧?嗯!一定是這樣!這絕對是假的!
在心底對自己內心喊話,伊吹很有自信地抓著兩邊的白色耳朵,用力向上一扯――
「好、痛!」
結果沒能把耳朵扯下來。
因為耳朵確實是附著在志摩的頭上。
伊吹傻眼的看著被他剛才的動作弄醒的志摩滿臉不悅,他呆滯地看著對方頭頂那對扯不下來的毛絨絨的白色狗耳朵,整個人都凝固了。
「伊吹!你幹嘛啊!?很痛欸!」
「志、志摩……志摩志摩志摩、」
「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
「那個、頭、頭上、」
「頭上?怎樣?」
「有、有有有有有――」
「伊吹,你到底是怎麼了啊連話都說不清楚?我的頭上?有什麼東、」
志摩不耐煩的邊說邊伸手往自己的頭上摸,當指尖觸碰到那白色絨毛時,他僵著身子的瞪大了眼。
「……等一下,這是什麼!????」
「狗耳朵……」
「蛤!?????」
「志摩長出狗耳朵了啦!」
伊吹說完這句話之後跟志摩面面相覷了好幾秒,兩人交換了好幾個不知所措的眼神。
「伊吹,你是什麼時候把這個該死的髮箍黏在我頭上的!?」
志摩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用銳利且充滿殺意的目光瞪向伊吹,那想要掐住他脖子的氣勢讓伊吹下意識的往後退。
「……不、不是我啦!而且那個又不是髮箍、是真的耳朵、」
「騙人!」
「志摩自己摸的時候就發現了吧!是真的啊!軟軟的又熱熱的……」
面對志摩的步步進逼、伊吹把身子一直向後挪到了背部抵住了落地窗,就在這時,他看見了從志摩身後冒出蹤影的……長條狀的、白色的……
「那個、志摩……」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不是啦!尾巴、」
「什麼!?」
「我說!不只耳朵、連尾巴也長出來了啦!」
「――蛤!???????」
聽到這話,志摩驚慌失措的往自己身後看過去。
一條毛絨絨的白色尾巴在身後擺動,拍打著床墊。
伊吹看著整個人呈現當機狀態的志摩,小心翼翼的起身靠了過去。
「那個……志摩?」
「…………」
「志摩、沒關係啦!長出耳朵跟尾巴也很好啊!超可愛的不是嗎?啊、說不定還能取代波利丸變成新的吉祥物――」
「……伊吹。」
「嗯?怎麼了嗎?志摩的尾巴真的好可愛喔,可以借我摸一下嗎?」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快點跟隊長請假!」
「……對耶!這麼可愛的志摩可不能被別人看到――」
「才不是那個問題啊大笨蛋!!!!」
被志摩狠狠的往肚子上揍了一拳,伊吹倒在床鋪上哀號。
*
「這下子志摩醬真的變成狗狗刑警了耶!」
「……你到底是在興奮什麼啊?白癡死了……」
相較於伊吹的雀躍,志摩則是煩躁到快要爆炸。他氣呼呼的捏著從尾椎長出來的那條有著蓬鬆的白毛的尾巴,一股絕望感壟罩了他。
「這是要怎麼辦啊……」
「不要那麼消沉啦!有尾巴很好啊!好羨慕志摩喔!」
「你實在是……」
一如往常的樂觀到無可救藥,伊吹笑嘻嘻的表情讓志摩的焦躁感翻倍,他撫著發疼的太陽穴,一個不注意就被伊吹握住了自己的尾巴。
「哇……真的是狗尾巴耶!超棒的!」
彷彿在觀察什麼國寶級真品似的驚艷語調,伊吹兩眼放光的逆著毛一路從尾端摸到根部,志摩還來不及說出罵人的話、一陣奇怪的感覺攀上脊椎。
「好好摸喔――」
「……伊吹、住手、」
「嗯?」
沒有發現他皺起的眉頭,伊吹的指尖搔著尾巴的根部,志摩輕顫了一下身子的沒能按捺住溢出嘴邊的呻吟。
羞恥的熱度竄上臉龐。
志摩一抬起眼就看到伊吹滿臉的圖謀不軌,他連忙扯住了對方那隻鹹豬手。
「你!不准再亂摸了!」
「欸――志摩醬的尾巴很敏感對不對?」
但伊吹完全不理會他警告的語氣,笑嘻嘻的繼續用指甲摳著他敏感的地方,惹得志摩渾身發軟。
「……好可愛。」
低沉的嗓音像是變了個人。
湊近的凝視中帶著明顯過頭的掠奪的意圖,志摩無法反抗。
――如果自己是狗,伊吹就是狼。
被深吻奪走雙唇時,他忍不住這麼想。
*
「等一下、伊吹、不要這樣……」
「不要?可是志摩看起來很舒服啊~」
啃上頭頂的耳朵的輕咬與蹭著尾巴根部的硬挺性器讓志摩難耐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堆疊的快感在敏感點的刺激下越演越烈,他沒辦法控制自己奮力地擺動腰部讓下身摩擦著床鋪的動作。伊吹舔著狗耳朵的內側,一下子就被掌握新的敏感點的志摩渾身癱軟,斷斷續續的叫聲隨著銀白的唾液滲出嘴角。
「吶……志摩……」
「你這混蛋……」
「對不起嘛,因為志摩醬太可愛了,不小心玩過頭了。」
伊吹挾帶著喘息的說著,對於對方老實的道歉志摩沒說什麼,他咬著下唇的感覺到自己尾巴的根部不只沾上了潤滑液、還沾上了屬於伊吹的體液。黏糊糊的後穴正在對對方敞開,在對方眼前無恥的收縮著。
志摩把臉埋進枕頭裡,光是想像這畫面就讓他無地自容,但是,他還是想要伊吹趕快插進來。微不足道的羞恥心終究敵不過巨大的慾望,志摩在伊吹的引導下將臀部抬起。
「尾巴的根部沒有毛耶……好色喔。」
「閉嘴!」
「別生氣啦~」
伊吹安撫的吻上了他濕漉漉的後頸,一陣黏稠的水聲中,志摩感覺到對方的性器正在緩緩推入自己體內。
窒息感壓著胸口,他努力的張口呼吸著,每一次的吐氣都帶著難以壓抑的淫叫。握緊了床單的手被伊吹緊緊握住,十指緊扣。對方紊亂的呼吸跟他的交錯重疊,總算是全部進入之後伊吹胸膛的熱度貼上了志摩的背。
……好熱。
他已然無法思考。
伊吹猛力的往體內抽插時十分壞心眼的一邊舔弄著他頭頂上的耳朵、一邊輕撫他尾巴的根部,從未感受過的快感讓志摩感覺全身像是要融化了,融化在前所未有的性愛之中。
長出了狗耳朵跟尾巴還用這種羞恥的姿勢做愛,像極了真正的狗……
志摩在一下又一下的頂撞中幾乎失去意識,耳邊那輕聲的喊著他的名字的叫喚卻又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拉回現實。
好舒服。太舒服了。舒服到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伊吹……
無法組織言語。
滿腦子都是想要更多,憑藉的本能的交媾、彷彿永無止境――
*
「嘛嘛嘛、如果真的變不回原本那樣,也沒關係吧?反正志摩好像也滿喜歡的啊?」
「……我才不喜歡!」
「是喔?可是剛才、」
「你給我閉嘴。」
「志摩好兇喔。」
「……はぁ……如果真的變不回去的話,是不是只能去醫院切掉了……」
「切掉!?不可以不可以!」
「……我總覺得你有其他意圖。」
「才、才沒有!只是怕志摩會痛嘛!」
「……哼。算了,戴個帽子還能把耳朵遮起來,尾巴的話……也可以塞進褲子裡面吧……」
「欸――這樣不會悶壞嗎?明明是那麼好看的尾巴的說。」
「怎麼可能把尾巴直接露出來啦!?」
「是喔――話說,志摩醬肚子餓了吧?要吃什麼?啊、我需不需要去買狗罐頭、」
「不!需!要!!!」
*
結果隔天睡醒之後志摩的耳朵跟尾巴就消失了。昨天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荒謬至極的夢境。
伊吹傷心地流下了悔恨的兩行清淚。
「可惡!早知道就多摸幾下了!」
這麼說完之後被志摩毫不留情的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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