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級時的事情
地牢裡頭總是陰森森的。
志摩熟門熟路的走下樓梯,踩在石階上的腳步聲於幽暗的空間盪出些許的回音,讓周圍陰沉的黑暗顯得更加詭譎。
下午跟伊吹約好要在這條擺有盔甲裝飾的走廊上集合,志摩有些緊張地站在樓梯口,為了不引人注目,他沒有將魔杖點亮,靠著牆上搖曳的燭火並不能看清眼前的景色,但沒關係,反正伊吹馬上就會來了。
背靠在冰冷的牆上,志摩拉緊脖子上的圍巾,將雙手放在嘴巴前呼了幾口熱氣、再搓一搓,試圖溫暖自己發涼的掌心。
手還是很冰,志摩看著發白的手掌嘆了口氣。他時常在反省自己是否不應該這樣濫用級長的權力幫伊吹打掩護、在宵禁時刻闖入各種學生不該去的地方……不過,他會這樣做有一大目的也是不希望個性魯莽的伊吹為其他人造成困擾,由自己來牽緊對方脖子上的狗繩,再合適不過。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上方接近,太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的志摩被嚇了一大跳,他回過神來後,伊吹燦爛的笑臉便竄出樓梯口,出現在眼前。
「志摩!你好早喔!」
「――噓!」對方過大的招呼聲讓志摩皺眉,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用氣音提醒,「你小聲一點!這個時間這邊可能會有其他級長經過,我們得趕快走才行!」
「抱歉抱歉、」伊吹充滿歉意的笑著,很聽話的壓低音量,「啊、那我們往這邊走~」
說著,伊吹連看也沒看、很順手的就抓住了志摩的手,突來的肌膚接觸讓志摩愣了一下,對方溫熱的掌心與自己的截然不同。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僵硬,伊吹低頭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游移的目光好像在思考要不要放開,躊躇了一會兒,竟然是選擇握得更緊。
「志摩醬,你的手好冰喔。會冷嗎?」
關心的話語讓志摩雙頰一熱,他把自己發燙的臉藏進圍巾裡頭,悶悶地回答,「……還好。」
「為了不讓志摩醬感冒,就由藍醬牌暖爐來溫暖你吧~?」
半開玩笑的收緊手上的力道,兩人一冷一熱的體溫在親暱的觸碰下變得越來越交融,志摩原本冷冰冰的手掌染上了暖和的溫度。他沒有要對方放手,羞怯的挪開視線。
「快走啦。」
「嗯!」
伊吹對志摩粲然一笑,抓緊了他的手,快步向前走。
*
他們其實已經進來地牢探險過不少次了,對這邊的地形還算熟悉,不過,由於城堡總是會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祕密,每一次的深入探險都會被他們發現幾樣新鮮事。
去年他們曾經在某條走廊盡頭發現有一扇怎麼樣也打不開的門,無論嘗試了多少方法就是無法打開、甚至也無法破壞。直到現在他們還是不曉得門後面藏著什麼。
伊吹握著志摩的手,憑著那位聽到奇怪聲音的同學的回憶口述,在幽暗的地牢中穿梭。經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走廊,黑暗所帶來的壓力變得越來越龐大,倚靠魔杖尖端那稱不上明亮的光源只得照出前方半公尺左右的景象,雖然能見度依舊很差,但不無小補。腳下踩的地面隨著深入地下越發潮濕,幾乎都要形成了一個個的水窪,在鞋底的踩踏下發出陣陣微小的水花聲。
「伊吹……」走在自己身後的志摩總算是忍不住出聲詢問,「你確定沒走錯嗎?這裡根本沒什麼怪聲音啊……?」
就如志摩所說,這裡不僅沒有怪聲音,除了他們的呼吸聲與腳步聲之外的其他聲音也是一個都沒有,靜得出奇。伊吹稍微放緩腳步,靜謐的空氣使周圍的漆黑更顯壓迫,他沉思了一會兒,用發光的魔杖指著前方的兩點鐘方向。
「我覺得應該要往那邊耶~」
「……你覺得?」
「直覺嘛!」
很有自信地衝著志摩笑了笑,對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回握住他的手。志摩小小軟軟的掌心讓伊吹在路途中頻頻分心,他們兩個是第一次這樣牽手,不曉得是因為地牢真的太黑、天氣太冷,還是其他不可知的原因,今天的志摩總感覺像是一隻難得乖順的野貓,十分親人。
感受到了志摩手上的力道後伊吹笑得甜滋滋的,更加堅定地朝兩點鐘方向走。就在這時,在兩人交錯的步伐聲的縫隙間,似乎傳出了幾個細碎的陌生聲響。
伊吹警戒的停下腳步,回頭跟同樣戒備的志摩對看一眼,伊吹將手上的光源舉高,想要看清楚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周遭徘迴。
窸窸窣窣的聲響聽起來像是老鼠磨牙的聲音,側耳細聽,卻又帶著一些金屬聲,感覺不同尋常。伊吹眉頭深鎖,就在他想要屏氣凝神將那奇怪的聲音聽得更清楚時,一旁的志摩整個人抱住了他的手臂,突來的柔軟觸感讓伊吹無法專心。
「吶……伊吹,你有聽到怪聲音嗎……?」
強裝鎮定的表情也無法掩蓋過話語中的顫抖,明顯開始害怕的志摩縮起身子的抱緊了伊吹的手臂,儘管有好幾層衣物的阻擋,伊吹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豐滿乳房的柔軟與溫暖。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臉頰開始燒紅。
「……伊吹?」
「呃、我我我我有聽到、可是、不知道是什麼、」
「感覺不像老鼠。」
「嗯……我們、再觀察一下?」
志摩怯怯地點頭,沒有鬆開手。被巨乳包覆的手臂越來越熱,伊吹清楚地感覺到那陣焦灼的熱度沿著血液灌流到下身,他已經無心探險了,滿腦子都是志摩。
伊吹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性器就要勃起了的時候,突然,好幾個放大的聲音在他們腳邊炸開。
撲通!沙沙沙沙沙――
還沒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在吵鬧,繃緊神經的志摩像是被嚇到的貓兒,整個人撲進伊吹懷裡發抖。伊吹愣愣的半舉著雙手,不知所措的感受著貼上胸膛的溫暖。
「那、那是什麼!?」
志摩驚慌失措地問道,抬起臉時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伊吹感覺雞雞很痛,他像是關節忘了上油的機器人,僵硬的扭動脖子、視線往下,發現有幾隻黑色的小東西在他們腳邊的水窪上撲騰
――是玻璃獸。
原來,所謂的怪聲音就是這些小毛球發出來的。
說失望也是滿失望的,畢竟玻璃獸並不是什麼珍奇的動物,看他們肥滿的身軀,大概是有誰養了一大窩然後不小心被逃走的吧?伊吹緊盯著抱著好幾個硬幣在狂啃的玻璃獸們,嘆了口氣。
「只是玻璃獸而已,志摩醬,沒事了喔。」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安慰的拍了拍志摩發顫的背脊。對方聽到這話之後總算是收斂起驚恐的表情,鬆了口氣。
「什麼嘛……我還以為真的鬧鬼了。」
志摩碎念著,蹲下身,很快的用魔咒綑起那幾隻還想要逃竄的濕淋淋的小笨蛋,把牠們放在長袍上用烘乾咒弄乾他們黑色的皮毛。伊吹看著志摩將玻璃獸放生,同樣覺得放下心來的同時,脹痛的性器也提醒了他現在遭遇了另一個大危機。
「好了,既然已經搞清楚怪聲音的來源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志摩站起身子,轉頭對伊吹這麼說,伊吹沒有馬上回應讓志摩倍感質疑,追問道,「伊吹?你怎麼了?」
「那個……」伊吹很想要隨便找個藉口敷衍過去,但在這個連廁所都不知道在哪的幽暗地牢,他實在是無處可躲。百般糾結過後,他只好出此下策,「那個、志摩醬……抱歉……你可以轉過去一下下嗎?不要看我……」
「幹嘛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沒想到這一要求居然造成了反效果,志摩滿臉狐疑地朝他接近,而伊吹踉蹌的往後退,退沒幾步就感覺背部撞上了冰冷的牆面,他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在志摩逼問的注視下,他別無選擇的說了實話。
「我、我我我的雞雞很痛!」
「……啊?」
「那個、因為志摩醬剛剛、抱著我、所以、」
破碎的解釋著,志摩像是總算聽懂了,雙頰也唰地變紅。兩人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尷尬的沉默持續了好幾秒,而伊吹感覺自己撐起帳篷的下身更加脹痛。
「……我來幫你吧。」
「欸?」
「我說,我幫你。」
伊吹困惑地眨眼,志摩下定決心的語氣令他不解,「什、什麼意思?」
「……」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志摩再次蹲下身,漲紅的臉充分顯示了對方此刻有多麼害羞,但,儘管如此,志摩還是沒有停下動作。伊吹愣愣的低頭看著對方扯下自己的褲頭,粗硬的陰莖從胯下彈了出來,拍打在志摩泛紅的臉頰上時發出了一個悶聲。
伊吹慌張地想要挪開自己的性器,卻被對方抓住根部,動彈不得。
「志摩、你、你不用、」
「就說了,我幫你。」
志摩小小的、熱熱的、略微急促的吐息噴灑在他勃起的陰莖上頭,害臊卻堅定的目光讓伊吹怦然心動,同時,他也感覺到陰莖脹得更大了一些。
「你上次也有幫我……這次,換我幫你了。」
志摩喃喃自語般的這麼說,張口含住了伊吹性器的前端,溫熱又舒服的觸感讓伊吹無法思考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雙手緊攀著背後的牆面,慾火燃燒過思緒,志摩努力的張大嘴、吞吐他的性器的模樣太過誘人、太過性感,他難耐的低吼出聲。
「嗯……志摩……!」
動作笨拙又生澀,但光是志摩願意為自己做這種事就足以使伊吹沉淪,志摩像是不敢吞得太深、都只淺淺的吸吮著龜頭的部分,伊吹也不敢將粗大的性器太深的頂入志摩口中,他強忍住快要暴走的慾望,呼吸逐漸粗重,在快要射精前拉開志摩的頭。
「嗯啊……嗯嗯、」
白濁的液體劃出拋物線的灑在地上,伊吹顫抖著感受激烈的高潮,他模糊的視線中滿是志摩羞紅的臉龐。總算是射精完畢之後他大口喘著氣,連忙將自己疲軟的器官收進棉褲裡頭,一把拉起還蹲在原處的志摩,情不自禁的抱緊對方。
「……抱歉,我是第一次做,所以、」
志摩羞澀的把臉藏進他的胸膛裡,很沒自信的這麼說著,伊吹摟緊了對方的腰,鼻尖嗅著志摩髮絲上的香氣,沉醉的說,「很舒服喔。志摩醬,謝謝你。」
這個甜蜜的擁抱持續了好一陣子,直到急促的呼吸恢復平緩,伊吹才捨得鬆開手臂。太過青澀的氛圍讓兩人都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伊吹偷偷的伸手過去牽住志摩的手,憑藉直覺,沿著過來時的路線往回走。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甜膩的空氣緊緊包圍他們。
不約而同揚起的微笑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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