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級時的事情
激烈的性愛過後,衣衫凌亂的志摩被伊吹強而有力的手臂攬住,他輕輕倚靠在對方寬大的胸膛上輕喘。
伊吹結實的胸肌近在眼前,儘管他已經看過無數次,每次都還是會為之心動,志摩羞怯的閉上眼,臉頰染上的紅暈看來是一時無法褪去了。
「志摩醬還好嗎?」
伊吹用低啞的嗓音這麼問著,微熱的氣息在志摩的額前散開,稍稍吹散了他的瀏海。僅是這樣的一個問句都讓志摩害羞到說不出話,他沉默的點了點頭,覺得對方那微微嘶啞的聲音像極了性愛中呼喊自己名字時的狀態,性感到不行。
方才自己上半身趴在床上、被伊吹拉著兩邊的手腕從背後狠插深頂的記憶異常清晰的在意識表層盤旋,他的屁股上甚至還殘留著對方掌心緊捏的熱度與指尖深掐的力道,光是回想起片段就令他羞澀難耐。
「抱歉……因為太久沒做了,不小心就、」
「不需要道歉。我……還滿喜歡這樣的……」
強硬地打斷了戀人的道歉後他瞬間就因為羞恥心作祟而越說越小聲,伊吹低低一笑,輕蹭的吻落在耳際,濕濕軟軟的舌頭沿著輪廓舔舐,志摩悶哼輕顫,這樣的觸感讓他想起了杜賓幼犬的舌頭,在被這熟練的動作撩起性慾前他抗議的推了推伊吹的胸口。
「別鬧、等一下要回學校吃晚餐了,不可以……」
伊吹很聽話的沒再繼續舔,轉而收緊了抱著他的手臂。
「聽說學會化獸之後,巫師有可能會走火入魔,行為舉止都會變得越來越像那個動物耶。」
馬上察覺伊吹是想為剛才舔自己耳朵的動作辯解,志摩輕笑出聲,寵溺的望著對方的臉龐,「……對你來說沒差吧?反正你本來就很像狗。」
「嘿嘿~是最愛志摩醬的狗狗喔~」伊吹把臉埋進他的頸側蹭了又蹭,語氣十分開心,「等我更熟練化獸之後,說不定就能變成大隻的成犬、載志摩醬去兜風了!」
「我會不抱希望的期待著的。」略帶笑意的挖苦道。
「幹嘛這樣~我這麼有天分,說不定再過幾天就能學會了!無杖化形也是!」
志摩看著伊吹得意的小表情,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對方的頭,伊吹像是覺得很舒服似的反過來用頭磨蹭他的掌心,這副模樣真的像極了大型犬。
――與其說伊吹是化獸天才,不如說這傢伙天生就是一隻狗。
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志摩縮在伊吹懷裡咯咯笑著,被困惑的那人問是在笑什麼,他笑瞇瞇的吻上伊吹的嘴角,自家大型犬又驚訝又難掩高興的模樣很可愛,讓他不禁又心動了一下。
「呵……笑你可愛啦。」
「志摩醬才可愛!怎麼可以主動親親!」
「不可以喔?」
「唔……我會想做……」
「不准做。」
「……志摩好壞。」
伊吹洩氣的抱緊他撒嬌,但也很乖巧的沒有再做出比擁抱更親暱的行為,兩人就這樣在溫暖的相擁中享受著彼此的體溫,直到快要趕不上晚餐時間才慌忙的從床墊上爬起來,整理好身上的衣物,騎著掃帚匆匆趕回學校。
*
伊吹原本還喜孜孜地期盼吃完晚餐後能跟志摩幽會一下再回交誼聽,沒想到對方卻說要去參加級長會議,沒辦法陪自己。
他呆站在原地看著志摩一絲依戀也沒有的就轉身離去的身影,內心泛起一股惆悵與苦澀。
……對耶,志摩是級長,而自己不是。
這種時候就會很清楚地意識到志摩身處的世界其實距離自己很遠很遠,就算努力伸長了手,也搆不到菁英階層的最低階。伊吹非常後悔以前的自己怎麼會如此不知進取、整天就只知道惡作劇,要是從剛入學時就像志摩那樣懇切的念書、認真上進,自己說不定就能跟對方一樣當上級長了……嘛、想是這麼想,他也知道這只是自己過於美好的幻想罷了。
嘆了口氣,初學會化獸的欣喜感已經被殘酷的現實消磨殆盡了,他很擔心志摩哪天會不會突然覺得果然還是聰明的男人比較好就把自己拋棄,但關於這點,他也實在是無能為力。
果然還是必須更努力才行……。
伊吹緊握拳頭,下定了決心。
*
「「――唉。」」
坐在剛修剪過後的草皮上,單手撐著臉頰的伊吹遙望遠方湛藍的天空,嘆氣。與此同時,他聽到了旁邊也傳來一個與自己相仿的嘆息聲,驚愕地轉過頭,發現滿臉愁容的久住就坐在不遠處。伊吹收拾起喪氣的表情,不悅地瞪了過去。
「久住你在這裡幹嘛?」
對方倒也不甘示弱,哼了一哼,「我才想問你在這裡幹嘛咧,為什麼嘆氣?」
「關你屁事。」
「我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奉還給你。」
「……哼。」
沒心情跟久住吵架也不想繼續跟對方待在同一個空間,伊吹正打算要起身回交誼聽寫作業,沒想到久住竟然悠悠地感嘆了一句,「好想當上級長喔~」
聽到這話,伊吹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本來是想努力憋住笑意的,但看到久住那副認真在煩惱的表情,突然就撐不住了,噗哧的大笑出聲。
「你、噗哈哈哈哈哈、你是說真的嗎?級長?久住你嗎?哈哈哈好好笑――」
被他嘲笑之後久住彈起身子,氣呼呼地用魔杖尖端狂戳他肚子,惱羞成怒的模樣活像是一隻炸毛的貓……不,或許說是雪貂更加合適。
「你笑屁啊!?」
「噗……抱歉、但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嘖。」
久住氣鼓鼓的原地坐下,伊吹蹲下身子用指尖摳了摳對方的手臂,滿臉竊笑,「幹嘛突然說想當級長?久住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嗎?之前不是還一直說只有笨蛋才會去當級長,你才不屑當――你的確說過吧?我沒記錯吧?」
「……」
被他調侃的那人賭氣的不回話,伊吹很有耐心的等著,他知道這傢伙鐵定會自己忍不住把真心話說出來,過了一會兒,久住果然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開口了。
「……就只是、突然覺得,級長的世界離自己好遙遠……我是在說我的某個朋友的事情喔!不是在說我自己的感受喔!」
久住急忙否定的樣子讓伊吹更加確定對方就是在說自己的事情沒錯,伊吹敷衍的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他很驚訝對方居然跟自己在煩惱同樣的事情。
「像是那個級長會議,不知道都在幹嘛……」久住接著說,語氣充滿抱怨,「升上六年級之後還被分派了一堆任務,晚上常常都不在學校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還說是跟別的級長一起組隊去,孤男寡女在深夜的森林裡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等等,你說什麼?」伊吹打斷了久住的話,驚訝地瞠圓雙眼,「組隊?深夜的森林?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種事?」
「你不知道嗎?」久住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彷彿深受其害的委屈表情,「最近有一批催狂魔被人故意從阿茲卡班放出來,有一群跑到學校附近,已經學會護法咒的級長們每天都會輪流去森林的邊緣驅趕催狂魔,避免他們入侵到學校裡面來……前幾天吃早餐的時候不是有公告說要我們不要去森林的南側嗎?就是這個原因。」
「……原來如此……」伊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他緊張兮兮的抓住久住的肩膀來回搖晃,「欸!那志摩醬是什麼時候要去?跟誰一起?」
久住不耐煩的撥開他的手,「誰知道啊?我又不是級長。你不會自己去問他喔?」
伊吹眉頭一皺,拋下似乎還想繼續跟他吐苦水的久住,四處尋找志摩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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