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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比煙火還燦爛的是你的笑容

Writer: 風鈴風鈴




※同居後的事



周圍人聲嘈雜,伊吹在擁擠的人群中不經意地握緊了志摩的手。


兩人的掌心都因為炎熱的天氣而出汗,黏膩的觸感讓他們的手心反倒貼得更緊,體溫在交握的指尖上徹底交融,相似的心思彷彿也沿著同樣的軌跡攀上左胸口。


伊吹現在很興奮,但也有點緊張。



身旁的志摩穿著下襬綴有金魚圖案的淺藍色和服、盤起的頭髮裸露出白皙的頸部、精緻的妝容和粉嫩的唇色都讓戀人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美麗。每一次歛下目光,伊吹的注意力都會不由自主地被志摩唇畔上那顆黑痣給吸引,隨著唇瓣的開闔而上下舞動的痣,撩撥著他紊亂的內心。


雖然他前陣子提出想跟志摩一起穿著和服去煙火大會時對方滿臉的不情願,但還是為了他從老家翻出已經幾十年沒穿的和服、甚至還幫沒有和服穿的他上網租了一件顏色相配的。


伊吹在心底篤定地想著,其實志摩根本也很期待吧?嘴上抱怨著『熱得要命還要穿和服,你是瘋了嗎?』到最後仍舊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剛才在家裡時他一看到換好衣服、妝髮完成的志摩從房間裡走出來,差一點點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直接撲上去,幸好他用盡全力忍住了。


用僵硬的語調真誠地稱讚志摩,對方一臉害臊的別開目光,這可愛的反應讓伊吹清晰地感覺到滾燙的血液灌入下腹,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下想要扒光志摩好不容易才穿好的和服的念頭。



……志摩真的好可愛好可愛。



胸口翻攪著洶湧的愛意,伊吹偷偷的低頭窺視身旁那人的臉上的表情,志摩從剛才開始話就很少,或許是還在適應在這麼多人的地方牽手的羞恥感吧?繃緊的嘴角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凝固在某個特定的角度。


就連這樣的志摩都讓他覺得無比憐愛,恨不得奔到沒有人的地方親吻對方――只可惜,這個願望目前看起來是無法達成的,畢竟小吃攤中間夾著的道路上人潮眾多,被人群推擠著往前走的他們連要找個空位停下來休息都有困難。


為了緩解快被不知所措淹沒的內心,伊吹故作輕鬆的指了指不遠處的章魚燒攤位,笑著問志摩,「志摩醬會餓嗎?那邊有在賣章魚燒喔!」


「你想吃的話就去買啊。」志摩淡淡地回應道,平靜的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志摩有特別想吃什麼嗎?我剛剛還有看到炒麵之類的!」


「……都可以。」


「那就每一樣都買一點來吃吧!」


伊吹笑嘻嘻的這麼說,這時,志摩彎起的嘴角好似融化了原本覆蓋在臉龐上的那層冰,輕笑不止的模樣可愛到不行,伊吹的心臟像是被緊緊揪住,久久不能平復。


「每一樣都買怎麼可能吃得完啊?你是笨蛋嗎?」


儘管是一句惡毒的吐槽,但伊吹依然被烙印在視網膜中的那美好過頭的笑容給擄獲,他在恍惚間摟過志摩的腰,凝視著對方微彎的雙唇,傾身――




「喂!你等一下、」




被志摩用力抵住下巴阻止動作,伊吹這才回過神來,他趕緊挪開身子、吃痛的揉了揉被攻擊的地方,滿臉的委屈的看著氣呼呼的志摩。


「對不起嘛……誰叫志摩這麼可愛……好想親親喔。」


聽到他如此直率地說出內心的願望,志摩惱羞成怒的漲紅了臉,「不、不可以在這裡!」


「我知道啦……我們去買吃的吧!」


重新握緊志摩的手,伊吹賠罪似的笑了笑,志摩也沒再多說什麼,頂著泛紅的雙頰回握住了他的手。





*





「欸!志摩志摩!我想玩這個!」

提著剛買好的食物,正想趁煙火開始施放前找個空位坐下來吃東西的他們正巧經過了一個打靶的攤位,伊吹興奮的看著擺放在架子上琳琅滿目的獎品,心情很是雀躍。

身旁的志摩倒是跟他相反,看起來對這種遊戲一點興趣都沒有,冷眼看著擺放在攤位上的那幾把遊戲用的木製槍跟盒子裡的軟木塞子彈,滿臉冷漠。


「……射不到的吧?」


「可以啦!這個沒有真槍那麼難!」伊吹用一種很欠揍的語氣挑釁的說,「還是說――志摩醬是怕輸給我,所以才不敢玩?」


這話成功的激怒了志摩,他眉毛動了一下,撇了撇嘴,不服輸地說,「你說誰不敢!?好啊!就來玩!」


露出了勝利的燦笑,伊吹抓著志摩的手腕奔到攤位邊,馬上就付錢給老闆,得到了一共十枚的軟木塞子彈。


「我先喔!啊啊、那邊那個玩偶好可愛,好像志摩!」


「蛤?你說哪個?」


「那隻睡覺的貓咪啊!」


「……醜死了。一點也不像。」

伊吹不理會志摩的潑冷水,逕自用槍口瞄準了目標物,射擊――很可惜的,連續三發都只差一點點,就是打不中他想要的那個玩偶。


「欸……怎麼這樣……」

懊惱的抓了抓頭髮,伊吹有些著急了,重新舉起槍想要射擊,這時,志摩像是看不下去了突然從身後湊近,抓住他的手臂調整姿勢。


「你放輕鬆一點,姿勢都不對是要怎麼射得中?射擊訓練都是練假的嗎?」

貼近的體溫和無奈中摻雜著溫柔的語氣讓伊吹慌了手腳,他嗅到了從志摩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花香味,伊吹僵硬地點了點頭,慌亂的思緒讓他還沒來得及好好瞄準就失手扣動了扳機。

結果他五發都沒射中,只好沮喪的退到一邊看志摩玩,一看到對方舉起槍口瞄準了他沒能射中的那隻玩偶,伊吹驚訝地眨了眨眼。


「志摩醬剛剛不是說它很醜嗎?」


「……你想要吧?」


「嗯。」


「那不就沒問題了。」

理所當然的寵溺讓伊吹大為感動,他凝視著志摩專注的側臉,心想,要不是現在在外面,自己早就已經親上去了。

志摩的第一發並沒有射中,微微皺眉,咂嘴之後馬上又裝了下一發子彈。


「志摩醬,這不是射擊訓練,不需要那麼嚴肅啦。」


「……管他的。我可不想輸給你。」


「什麼嘛――」

落空的軟木塞一個接著一個掉到地上,玩偶紋絲不動坐在原處,像是在嘲笑他們兩個差勁的射擊技術。志摩黑著一張臉的放下槍枝,伊吹笑呵呵的幫對方把槍放回原處。


「嘿嘿~這下就是平手了!」


「哼……」


志摩賭氣般的扭過頭,伊吹沒有多想就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頂想要充當安慰,他綻開燦笑,「我們明年再來挑戰吧~?」


被摸頭的志摩詫異地抬起眼,撲閃的長睫毛流露出了藏不住的害臊。


「……走了啦。我肚子餓了。」


「嗯嗯!」


興致高昂地跟上了志摩匆促的步伐,伊吹今天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在心底想著:志摩真的好可愛啊。





*




沒能搶到看煙火的絕佳位置,不過,偏向側邊的座位也是挺不錯的。

綻放於夜空中的一發發煙火照亮了伊吹開心的臉龐,志摩偷偷看著戀人的側臉,想著,這傢伙總是像個孩子似的,又直率又單純,可愛到不行。

不過,有時候也會莫名其妙展現出很有男子氣概的一面……志摩抿著唇,指尖摸上了剛才被伊吹溫柔撫摸過的頭頂。羞赧的熱度纏繞上臉頰,他實在搞不懂自己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心動成這樣。遜斃了。


「志摩志摩!剛剛那個是汪汪圖案的煙火耶!你有看到嗎?好酷!」


「嗯。跟你很像。」


「欸――可是我比較帥吧!是吧!」


「……跟煙火比什麼啊?笨蛋。」

而且居然沒否認自己像狗嗎?被逗笑了的志摩在下一發煙火衝上天際之前,一把扯過伊吹的領口。



他主動湊上了親吻。




在這漆黑一片的瞬間志摩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唇瓣交疊的那一刻,卻被伊吹精準地握住了手。



隨即,煙火綻放。



璀璨的光輝打在伊吹的笑容之上,在唇上盤旋的觸感與溫度隱隱發燙,志摩呆滯地想著,自己剛才真的是情不自禁就……




「――好喜歡志摩。」



綿延不絕的砰砰聲中,伊吹低啞的告白貼近志摩耳邊,心跳劇烈敲打胸膛的聲音比起煙火還要有存在感。

志摩看著伊吹傻呼呼的笑容,忍不住也笑了出來。



相視而笑的他們,再度於煙火之下接吻――將這美好的瞬間,封緘於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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