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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撫平傷痛的方法

  • Writer: 風鈴
    風鈴
  • Dec 9, 2021
  • 6 min read




雖然主動伸出手將伊吹拉起,但志摩深知,對方不可能這麼快就振作起來。



會回握住他的手多半只是為了回應身為『搭檔』的自己,站起來的只有身體,傷痕累累的心仍無力地癱在原處,從未離開。

接下來的執勤時間伊吹十分沉默,閃爍著水光的眼眸看上去隨時都會滿出淚水,可憐兮兮的模樣活像是一隻被無預警拋棄的幼犬。志摩沒有逼迫對方說話,光是望著自家搭檔難受的側臉就令他心如刀割。

從耳機裡傳來的那陣彷彿要將靈魂嘔出體外一般的哭泣聲讓志摩心疼極了,被揮之不去的痛苦哭聲緊緊絞住的心臟正在隱隱發疼,他想要為伊吹做點什麼,就如同對方幫助自己走出過往的陰霾那樣。

志摩眉頭深鎖,握著方向盤的指節都用力到泛白了,還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除了靜靜陪在伊吹身邊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只有現在的他能做的事。



……可惡。



趁著伊吹下車去上廁所,苦思無果的志摩用拳頭狠揍了下自己的大腿洩憤。

在腿上炸開的痛楚絕對比不上伊吹此時此刻深陷的痛楚的百萬分之一,一想到這,他就更氣無能為力的自己。



趴在方向盤上,憋不住的嘆息從嘴邊溢散。



志摩沒來由地想起了那天在天台上、在落日的包圍下,伊吹對自已綻開的燦爛笑容。他希望伊吹能一直像那樣直率開朗地笑著,儘管只是一己之私、儘管這樣的盼望早已逾越了『搭檔』的身分,志摩還是想要幫助伊吹重新拾回那樣的笑容。




無論要用上多少年,自己都――




過於沉重的想法竄上思緒的這一刻志摩再度深刻的體悟到自己有多麼喜歡伊吹,與此同時,他聽見了車門被打開的聲音,他趕緊阻止那份快要溢出胸膛的情愫繼續膨脹,佯裝淡漠的瞥了眼正在繫安全帶的伊吹。


「……喂,你等一下有空嗎?」


突來的搭話讓伊吹一愣,志摩注意到對方似乎是下意識地在閃躲自己的視線,兩人對視的目光交錯不到零點一秒就匆促的失去了得來不易的交集點。伊吹垂著臉,沒有回應,志摩看不清那雙被瀏海蓋住的眼眸,他有些著急了,不假思索地就脫口而出。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很想來我家看看?下班之後我們一起回我家。」


聽到這話,伊吹猛然抬起眼,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欸……?可以嗎?」


被伊吹盯到十分羞恥,志摩略嫌僵硬的別過臉,點頭,「……嗯。」


「好開心喔!謝謝志摩醬~」


伊吹帶著笑意的話語好似在志摩內心的正中央不偏不倚地拋下了一顆小石子,盪起圈圈顫動的漣漪。他轉動鑰匙,發動車子,偷偷的從後照鏡看見伊吹為了不讓自己擔心而強顏歡笑的表情。



在心中長嘆一口氣,志摩逼迫自己將視線從伊吹身上挪開。





*




伊吹很清楚,志摩這麼做都是為了讓自己打起精神。


緊跟在自家搭檔嬌小的身影後方,伊吹走進一棟嶄新的公寓,他其實沒有心思多加欣賞,心裡頭還是亂糟糟、沉甸甸的,就連組織一句能說出口的話語都要費盡全力。不過他並不想令志摩為自己更加憂心,於是伊吹很努力的揚起嘴角,儘管他知道自己這樣實在很滑稽。


「……進來吧。」

推開一扇門之後志摩讓他先進去,伊吹小聲地說了句『打擾了』,便小心翼翼的踏入搭檔的家。寬大的空間與自己狹窄的宿舍截然不同,而且,也的確如同傳說中的十分豪華。伊吹瞠圓雙眼的左顧右盼,他很想說一些能緩和氣氛的話,但他發現自己辦不到。


「坐沙發上就好。你想喝點什麼嗎?我家只有白開水跟黑咖啡。」


志摩把手提包隨意地放在單人沙發座椅上,瞟了一眼一旁的三人沙發示意伊吹可以坐那裡,他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遲鈍的說著,「那就……咖啡好了。謝謝志摩。」

志摩轉身走進廚房,伊吹呆滯地看著眼前那面超巨大液晶螢幕,在他發呆的時候動作很快的志摩已經一手拿著一個馬克杯走了過來,他接過對方向自己遞來的那個粉藍色的杯子,熱騰騰的黑咖啡讓深褐色的表面浮起一圈朦朧的白煙。


伊吹雙手捧著溫熱的馬克杯,微微啜了一口。


苦澀微酸的口感在舌尖上打轉,略略燙口的液體被他嚥下咽喉,伊吹禮貌性地喝了一口之後就把馬克杯輕放在面前的桌上,無法聚焦的視線停駐在那裊裊上升的煙霧之上,消散在空氣中的熱煙宛如他現下低迷到無從拯救的心情。伊吹正在煩惱要找怎樣的理由快點離開這裡,現在完全不是一個在志摩家裡悠哉作客的好時機。


在他還在糾結的時候,志摩輕聲嘆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知所措的抬起眼,伊吹看著自家搭檔豪邁的仰頭把一整杯白開水喝完,對方將馬克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直面而來的目光異常的堅決。


「――跟我來。」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志摩扯住手腕往前走,伊吹困惑的眨著眼,他莫名其妙就被對方拖進一間怎麼看都是臥室的房間裡頭。


「去床上躺著。」

志摩把他推到床邊,語氣強硬的這麼說。伊吹慌張到不行,他不知道志摩想做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如果不拒絕的話絕對會後悔。他正想開口,抗拒的話語就被志摩壓迫的瞪視逼得吞回肚子裡。


「快去躺著。」


「……呃、好……」

伊吹別無選擇的爬上那張雙人床,撲面而來的志摩的味道讓他莫名害臊,明明是早就聞習慣了的氣味,如此露骨的屬於女人的濃烈氣息還是令人不禁臉紅心跳。


志摩從衣櫃裡抽出一條黑色的領帶,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那凶狠的表情簡直就像要去逮捕什麼窮凶惡極的犯人,伊吹怯弱的在床上縮起身子,眼看志摩緩緩的欺身湊近,霎地縮短的距離讓伊吹反射性的屏住呼吸。


他傻愣的看著志摩豐腴的乳房就要貼上自己的手臂,下一秒,視野被一片漆黑覆蓋。志摩動作溫柔的將領帶綁在他臉上,死結緊緊的繫在腦後。




「……你就把我當作你喜歡的女孩子吧。」



志摩自言自語般的低喃在耳邊擴散,由於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伊吹無法判斷志摩究竟是出於怎樣的心態說出這句話。他心慌的想要掙扎,卻被志摩扯下棉褲跟內褲、伸手握住自己的陰莖的動作嚇到。


「志摩……!?」

嚇得飆出了高八度音,伊吹茫然到不行,眼下的狀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圍。


「放輕鬆,不要想太多。」

志摩安撫的嗓音跟平時嚴厲的語調不一樣,伊吹像是被催眠了,他放棄了掙扎的念頭,向後癱進飄散出淡淡香氣的寢具之中。隨即感覺到性器被一個比手掌更軟、更熱的東西夾住摩擦,過了好一會兒才驚覺志摩大概是用胸部在讓自己舒服。


過多的驚愕沒能持續多久,伊吹馬上就被攀升的快感沖散了思考能力,他低喘著氣,忍不住昂起下巴,疲憊的靈魂在這單純又舒服的感覺中載浮載沉。


「嗯……哈啊……」

從硬挺的陰莖前端滲出的液體讓摩擦的動作更為順暢,伊吹聽見了咕啾咕啾的水漬聲,色情得要命。雖然志摩剛才要自己把他當作喜歡的女孩子,但是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有志摩的臉。在腦海中描繪出志摩拼命的扶著巨乳夾緊自己的陰莖的畫面,伊吹難耐的感覺到下身又脹大了一些。


「唔……志摩、你離遠一點、我快要、」

皺緊眉頭,瀕臨高潮的瞬間伊吹用僅剩的理智出聲提醒,但志摩非但沒聽話,甚至還變本加厲的張口含住了他的龜頭,明顯就是口腔包覆的溫熱觸感令伊吹理智斷線。


一道白色的閃電劈進腦海,伊吹在高潮的愉悅中低吼了一聲,他大口喘氣,感覺身體裡那些堆積到極限的壓力與悲傷都隨著精液被一併射出,雖然還是很難過很難過,但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遮住視線的領帶不知不覺鬆脫了,被突來的睏意包圍住思緒的伊吹在恍惚間看到同樣喘著氣的志摩白皙渾圓的乳房在眼前晃動、潮紅的雙頰染上了情慾的色彩,唇畔上那顆黑痣似乎沾染上了些許白色的液體,他還沒能看清楚那是不是自己的精液,意識就被黑暗無情淹沒。





*




伊吹不曉得自己睡了多久。


他沉吟著睜開沉重的眼皮,天花板上陌生的顏色讓他嚇得從床上彈起來,過了三秒才想起來這裡是志摩的房間。他匆匆掀開棉被下床,一走出臥室就發現自家搭檔竟然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盤旋在心頭的細微悸動讓伊吹摸不著頭腦,他搞不清楚殘留在記憶中的那些片段是真實存在的、抑或是只是一場荒唐的夢。



不過……睡一覺之後精神確實是好多了。



伊吹戳了戳志摩被披散的頭髮蓋住的肩膀試圖叫醒他,對方卻睡得很沉。


「志――摩,睡在這裡會感冒喔。」


又輕晃了幾下志摩的身子,對方依舊毫無反應,伊吹無奈之下只好把人抱進臥室,他動作很輕的幫志摩蓋上棉被,低頭凝望著那張應該早已看膩了的臉龐,各種理不清的複雜心思在胸口亂竄。


走出臥室,伊吹把茶几上的兩個馬克杯拿到廚房洗乾淨,晾在一旁的碗架上。


悄然離開志摩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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