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他們接到某汽車旅館的通報,在裡面逮到了一群正在開毒品派對的年輕人。
房間裡煙霧瀰漫、濛濛白煙都帶著可怕的氣味,不禁讓志摩憶起自己被迫吸食甜甜圈ep那猶如噩夢般的經驗,他眉頭深鎖,用袖子摀住口鼻,指示伊吹去打開窗戶讓室內通風。
用過的針頭和色彩繽紛的藥錠藥丸四散一地,志摩看著那些沉浸在幻想世界中神情恍惚的年輕男女,個個衣衫不整、有幾個甚至衣不蔽體,感覺這並不是單純的毒品趴,而是帶有多人性愛的成分。
伊吹在打開窗戶後回頭拾起地上的衣物,披在某個全身光裸的女孩子身上,順帶阻止了對方還想拿針頭打毒品的手。他們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之後便著手進行逮捕的動作。
支援的警力很快就來了,過程中並沒有太大的阻礙,只是,有個男的似乎是因為戒斷症發作莫名癲狂了起來,大吵大鬧的要他們放手,志摩費了一番工夫才將他制伏在地上,手臂上剛才好像有被對方揮到紮實的一拳,雖然有點痛,但不礙事。
總算是處理好一切後他們離開汽車旅館,黑夜似乎比剛才更加深沉,志摩遙望著天邊那彎細細的弦月,黯淡許多的月色不曉得是由於雲層的緣故、抑或是因為自己剛才目睹了人間煉獄。
他不由得大大的嘆了口氣,一旁的伊吹注意到之後親暱的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肩膀,笑著問,「志摩醬,怎麼了嗎?心情不好?」
「……有點。」
「是因為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嗎~?」
伊吹總是能看穿他的內心,志摩轉頭看了一眼對方略帶笑意、卻又有些憂傷的雙眸,挑眉,「……你說呢?」
「嘿嘿~我猜,應該跟我一樣吧~」
「誰跟你一樣啊?笨蛋。」
「嘛嘛、因為志摩醬也是笨蛋啊。」
「我才不是。」
無意義的拌嘴一路從汽車旅館的門口持續到車上,儘管毫無營養又沒內容,但的確讓志摩緊繃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坐進副駕駛座時他望著伊吹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臉龐,心想,自己怎麼總會被這個笨蛋拯救呢?
――果然,自己也是笨蛋吧。
想起伊吹方才的調侃,失笑。他繫上安全帶,在引擎發動的聲響中,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因為伊吹而略略加速的心跳聲。
*
伊吹覺得志摩好像有點怪怪的。
幾分鐘前他就注意到自家搭檔的呼吸似乎急促了起來,趁著停等紅燈時他湊近身子,這才看見志摩面露痛苦的閉著眼、雙頰泛紅,身軀好像也正在微微顫抖。
「志摩?志摩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著急的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接觸到掌心的溫度讓伊吹心驚,他沒想到志摩的體溫會這麼高,活像是發高燒。對方在他的呼喊中緩緩睜開眼,瀰漫水光的眼眸在黑暗中載浮載沉,朦朧的視線讓伊吹想起了方才那些吸食毒品的年輕人們。
他倒抽一口氣,還以為志摩是不小心吸到過量的毒品中毒了,正想要驅車前往醫院,突然,志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伊吹、你等等……」
圈住手腕的力道十分虛弱,伊吹更加擔憂了,「等什麼啦?我馬上帶志摩去醫院、你再忍耐一下下、」
「……不用去醫院。」
雖然語氣微弱,但態度意外堅定,伊吹不解的歪過頭,志摩抓著他的手就往胯下探去,伊吹一下子就摸到對方硬挺炙熱的下身,越來越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的他快速地眨著雙眼。
「我應該……是被打了春藥。」
「什、」
「該死……!」咒罵一聲,志摩眉間緊擰,全身無力的癱進座椅裡頭喘氣,似乎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你、幫我弄出來就好。」
「弄……在這裡嗎?」
「不然呢!?」
面對志摩氣憤又惱怒的質問,伊吹沉思了幾秒,在號誌轉換的瞬間用力踩下油門,壓低嗓音地說道,「只是弄出來是不夠的吧?」
「蛤?」
「志摩醬,我馬上就讓你舒服喔,再忍耐一下!」
「……別把我當小孩子哄!」
儘管承受著被藥物催化出來的巨大慾望的折磨,志摩還是有力氣罵人,伊吹不知怎地有點放心了,他衝著志摩調皮一笑,「我是把志摩醬當成男朋友在哄~才不是小孩子咧~」
「……」
聽到這話志摩就閉嘴了,不知道是無力反駁還是接受了這樣的說法,總之,伊吹用最快的速度將車子駛進一座公園裡頭。
他幫志摩解開安全帶,把整個人軟綿綿的自家搭檔架進公廁的隔間。
志摩雙眼迷濛、臉頰紅通通的模樣在日光燈下變得更加誘人,伊吹不由分說的在這充滿清潔劑氣味的糟糕環境中吻上對方比平時還要紅潤的雙唇,志摩一下子就享受的呻吟出聲,不僅展開雙手攬住了他的脖頸,連下半身也馬上就欲求不滿的朝他貼近。
心知這都是藥物的效果,但伊吹還是可恥的被誘惑到了,他在志摩急促混濁的呼吸聲中胡亂的用舌頭挑逗著對方的,沿著那柔軟濕潤的舌面舔舐、吸吮,輕咬志摩柔軟的唇,而對方也十分積極的回應著自己,按捺不住慾望的伊吹,將手竄進志摩的上衣下襬,熟練地朝對方早已硬挺的乳頭揉捏。
「……唔嗯、」
志摩敏感的嬌喘著,胯下的布料已經被龜頭滲出的液體浸濕成一片深色,伊吹看志摩好像是想自己解開褲頭,沒料到手竟然沒有力氣,對方向他投來無助的眼神,他安撫的親吻著志摩唇畔上的那顆痣,伸手過去幫他拉下拉鍊,掏出那根直挺挺、不斷發顫、前端還滲出液體的性器。
「呵……志摩醬好色喔。」
伊吹盯著志摩的下半身這麼說,對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像是責備、更像催促。伊吹將志摩轉過身去,一把扯下對方的褲子跟內褲,掌心朝那濕漉漉的性器摸了幾下,志摩發出了幾聲舒服的吟叫,隨後,伊吹用那些液體充當潤滑液的開始幫對方擴張後穴。
沒想到只是手指的進出就讓志摩嬌喘連連,對方不斷扭動著軀體,無法控制的一直用腫脹的陰莖磨蹭隔間的牆壁,伊吹抓著志摩抵在牆上的手,十指緊扣,另一手越發激烈的往對方濡濕的穴口抽插。
「……嗯啊!」
一聲高亢的叫聲過後,志摩全身顫抖的高潮了,小穴緊緊吸吮著伊吹的手指,他再也受不了了,如此色情的志摩他從未見過,伊吹急忙解放褲檔、讓自己脹痛的陰莖貼上志摩白嫩的臀間。
「伊吹……快點進來、」
志摩轉過頭,滿臉通紅、神色紊亂的這麼要求,伊吹急切的扳過對方的下巴,狠狠吻上自己可愛過頭的戀人,他連套子都忘了戴,迫不及待的用力插進對方的身體裡頭。
才剛插入志摩就又高潮了一次,因為射精而顫抖的陰莖可愛到不行,伊吹沒等對方脫離高潮,在極端的快感中不顧一切的用掌心包覆住志摩因為藥物的作用依舊硬挺的性器,來回撫摸。
「嗯啊……混蛋、你、別這樣……啊啊啊!」
「這樣才會讓志摩舒服……對吧?」
伊吹猛力的往志摩體內深插,胸膛緊貼對方的背部,摟住志摩的腰,指尖夾緊那硬的不尋常的乳頭摳了又摳,志摩放聲叫著,每一次的頂弄都令對方很有感覺,直達腦髓的快感使伊吹好像也快要無法思考了,他放肆的在志摩的體內橫衝直撞,大力的用性器輾過對方最敏感的地方,志摩連續高潮了好幾次,惹人憐愛的顫抖讓他更加欲罷不能。
深入淺出的抽插使他們的身軀緊密貼合,伊吹啃咬著志摩漫起紅暈的耳廓,對方虛脫的用掌心攀附面前的牆壁,叫到嗓音幾乎嘶啞了,雖然性器已經射不出東西,但還是呈現硬挺的狀態,伊吹在志摩體內釋放了一次,他大口喘著氣的親吻著志摩的頸側,總算找回了一點理智的他,並沒有留下吻痕。
「……還很難受嗎?」
伊吹在喘息中這麼問道,志摩虛弱的點頭,但還是跟他道了謝。
就在伊吹想再戰一輪逼出志摩體內的春藥時,他們所處的廁所門板上突然傳來一陣匆促的敲門聲。
「喂!小兄弟!馬子的叫聲很騷嘛?要不要讓我加入啊?」
伊吹嗅到了一絲酒氣,馬上判斷出門外的是酒醉的無禮大叔,他抱緊懷中的志摩,生氣地朝外面怒吼,「滾開!」
像是被他的聲音嚇到了,大叔沒幾下就悻悻然的離去。聽到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後伊吹才鬆了口氣,安慰的親吻著志摩發紅的臉。
「沒事了,我們繼續?」
志摩抿著唇,面有難色地看著他,似乎是直到現在才意識到他們竟然在公共場合幹這種下流事。伊吹也不想強迫對方,幫志摩擦拭掉身上噴濺到的液體,整理好凌亂的衣物,扶著他走出公廁,回到車上。
看著癱在副駕駛座上的自家搭檔還是一臉難過,伊吹再度提議。
「那個、志摩醬,我們還是去醫院,給醫生看一下吧……?」
志摩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自言自語般地說,「你想讓我這副丟臉的模樣被別人看到嗎?」
「呃、如果是醫生的話、」
「――我不想。」堅毅的眼神在藉著夜色滲透進車內的路燈光芒中閃爍著,志摩的音量很小,心意卻十分堅定,「我不想,讓除了你之外的人看到我這樣。懂了嗎?」
莫名的怦然心動覆蓋了伊吹的意識,他愣愣地點頭,跟隊長報告了一下志摩身體不舒服想先回家休息,得到早退的允許後,便開車前往自己家。
沒幾分鐘的路程似乎又讓春藥的效果開始發揮,志摩全身發顫,想要自慰卻手腳癱軟、無法出力,伊吹用最快的速度開到自家,急忙地將志摩帶進家裡。
才剛關上門,對方就忍不住的纏上他的身軀,伊吹在黑暗中看到了志摩身不由己的渴望,有些心疼、但又十足的被誘惑。他們在前往床鋪的路上褪去彼此的衣物,稀薄的月光灑落在志摩泛紅的肌膚上,彷彿透出了類似血液的色彩,既美麗、又誘人。
伊吹難耐的嚥下一口口水,粗魯的將對方推進床鋪裡頭,拉開志摩的大腿,猛力深幹。
*
「志――摩,你不從棉被裡出來的話要怎麼吃早餐啦?」
「……不要管我。」
「唉唷,昨天的志摩明明就很可愛啊,不用因此感到害羞的嘛~」
「去死!」
「幹嘛這樣~快出來啦,我想親親志摩~」
「……全身上下都痛死了。被下了春藥的其實是你吧!?大笨蛋!」
「好痛、誰叫昨天的志摩醬那麼可愛,我不小心就――」
「你還是去死吧。走開啦。」
「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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