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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 the moment

Writer: 風鈴風鈴



志摩站在休息室外頭,有些焦躁的瞪著那塊鑲滿水鑽的浮誇過頭的門。


他覺得很後悔,當初就不應該因為幼稚的賭氣放任伊吹開開心心的接下這種那個笨蛋根本無法勝任的任務。




……臥底搜查。




需要高度套話技巧跟隨機應變能力的任務,伊吹怎麼可能辦得到。


只是因為身高夠高就被挑去執行,怎麼想都覺得太隨便了吧……這次要潛入的場所可是男公關俱樂部欸?這個世界上有那種看上去就是一副蠢樣的男公關存在嗎?沒有吧?就算有的話也早就因為都沒有獲得指名而被炒魷魚了吧?




所謂的男公關,不是都應該是要――




「志摩醬,我領帶怎麼打都打不好,你可以幫我嗎?」


隨著門被推開了聲響,熟悉的嗓音傳入耳中。志摩轉過頭看到伊吹,驚訝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穿上西裝的自家搭檔凸顯出了高瘦的身材、還沒扣上的袖子跟凌亂的領帶透露出一絲的放蕩不羈,再加上一個不同於平時的傻笑的那抹淡淡的微笑,志摩嚥下了一口口水,不知怎的,心跳的頻率十分異常。


「志摩?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伊吹湊近的看著他,志摩馬上就聞到了一股像是香水的氣味,他回過神來的深吸了一口氣,簡直想把剛剛那個小鹿亂撞的自己一拳捶死在門上。


「志摩?」


「……我聽到了啦,不要一直叫!」


「誰叫你剛剛都不理我――」伊吹退開距離之後,靈機一動的眨了眨眼,竊笑著,「欸~志摩醬是不是覺得我穿這樣很帥啊?」


馬上就被說中心事的志摩為了掩飾自己的動搖,他皺緊了眉頭,撇開視線,「……我什麼都沒說吧?你未免太自戀。」


「欸――可是,志摩醬耳朵都紅了。」


伊吹不假思索的就伸手撫上了他發燙的耳垂,志摩被指尖觸碰到敏感處時僵了下身子,隨即便抬起手撥開對方的騷擾。


「別亂碰。話說,你幹嘛擦香水?」


「嗯?不好聞嗎?我覺得還滿香的說……剛剛有一個真正的男公關說這是女孩子會喜歡的味道,我就叫他借我噴一點了。志摩不喜歡嗎?」


女孩子會喜歡。這幾個字讓志摩感覺自己原本就躁動不安的心越來越浮躁,他沒有回答伊吹的問題,雙手抱胸的板著一張臉。


「……要做的事情都記清楚了嗎?」


「嗯,我有認真開會喔!」


看著伊吹臉上那充滿不知哪來的自信的燦笑,志摩反而擔心了起來。


假扮男公關這種事情可不是開個會就能學會的吧?更何況、伊吹根本不會套別人的話,要是真的給他遇上了傳聞中的那個藥頭女王,這個笨蛋真的可以問出些什麼嗎……?不,或許可以試著相信伊吹的直覺。遇到緊要關頭,那種猶如野生動物般的直覺還是挺管用的……吧。


「志摩,你真的沒事嗎?從剛剛開始臉色就很難看喔!」


伊吹一邊問著、一邊把微涼的手背貼上了志摩的額頭,溫柔過頭的動作讓志摩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就這麼愣愣的被用這種不科學的方法測量體溫,伊吹把手收回去時他竟然無可救藥的覺得有點依依不捨。


「好像沒發燒耶。」


「……我沒事啦。」


「怎麼看都不像沒事耶。難道,是在擔心我嗎?」


伊吹歪著頭的看著默不作聲的志摩,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笑著點了點頭,「不用擔心啦!又不只有我一個人去臥底,而且,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外面那麼多人,不會有危險的啦!」




對,伊吹說的沒錯。其實在安全方面是不需要太過擔心的。


不過,志摩真正在擔心的事情卻是――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摻雜著陌生的香氣,讓志摩覺得這個原本就很狹窄的走廊盡頭,變得更加的讓人難以呼吸。


伊吹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欺身靠近,隨著越發清晰的呼吸聲,對方的臉龐越來越近。志摩憋住氣的看著眼前那張突然嚴肅起來的臉龐,背靠上了身後冰冷的牆面,眼角餘光瞄到伊吹的手撐在牆上、將自己禁錮在窒息的距離之中。




「吶、志摩是在吃醋嗎?因為我假扮成男公關要去接待客人?」




低沉的嗓音流淌在耳際,志摩不想承認,眼神中的慌張卻早已暴露了他的真心。




「不用擔心喔。」




伊吹輕輕的咬住了剛才他的指尖輕觸到的耳垂,然後,在咬痕上頭烙下熾熱的親吻。






「志摩永遠,都是我的唯一。」






耳朵好癢,心也好癢。


志摩發現自己難以直視伊吹那彷彿可以看穿他所有心思的凝視,他想撇頭、卻馬上被略為強硬的扳住下巴。


比剛才在耳垂上還要纏綿的吻熨燙於唇。


他皺起眉頭,無法反抗,反倒是只花了半秒鐘就深陷其中。


那不熟悉的氣味反而增添了某種刺激感,志摩情不自禁的回應著對方輕易竄進口中的舌尖,扯住了伊吹胸前的西裝。


幽微的燈光映照出彼此高漲的慾望,志摩被伊吹用力的按住肩膀,他也攬過了對方的後頸,交纏的呼吸逐漸紊亂、眼看激烈的親吻就要按捺不住,霎時,口袋裡的無線電發出了呼叫的聲音。


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了似的,兩人很快的結束了這個親吻。


志摩微微喘著氣,感覺大腦已經被剛才的吻攪得一團混亂,臉上很燙、但更糟糕的,是那顆依然蠢蠢欲動的心。


「呃、志摩,無線電……」


一旁的伊吹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態勢,畏畏縮縮的貼在牆角,像是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會失控一樣。


「那個、等一下再說。」


志摩走上前,狠狠的扯住了伊吹沒有扣緊的領口。


他明明知道不可以把私人的感情帶到工作上。他明明知道自己這是不可理喻的任性。但他還是――




「你要是敢跟客人說剛剛那種話,你就死定了。」




憤憤的鬆開了伊吹胸前的衣物,志摩頭也不回的接起了無線電,跟總部回報伊吹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去待命。


「欸!?等一下、志摩醬,可是我是要去扮演男公關的耶?不說那種話不行吧?」


「……總之,不准說。我會透過耳機好好的監聽你都說了些什麼,給我注意一點。」


――無聊的嫉妒心。但他就是無法忍受伊吹對別人說那種甜言蜜語。那些……都是只屬於自己的私有財產,他要鎖進保險櫃裡面讓別人連摸都摸不到。


志摩惱羞成怒的邁出大步,試圖讓拂過身旁的風讓自己熱度過高的臉頰冷卻下來,但顯然是成效不彰。


「志摩醬果然是在吃醋吧~好可愛~~~」


「閉嘴啦!」


「還是還在因為沒有被選上男公關在生悶氣?身高不夠也沒辦法嘛!啊、可是我覺得志摩醬這樣很剛好!很可愛!完全沒問題喔!」


「就叫你閉嘴了!笨蛋!」


「志――摩――」


「幹嘛啦!?」


就在他快要走出幽暗的走廊時,手腕被伊吹抓住,志摩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一個輕啄的吻落在還殘留著剛才激吻過後的餘韻的唇瓣上頭。


志摩瞪大了眼,正想要一把推開、伊吹就移開了身子。


接著,拋給他一個炫目過頭的笑容。




「我只喜歡志摩一個人喔!不用擔心啦!」




望著對方在絢爛的燈光的包圍下漸漸遠去的背影,志摩感覺自己的身心狀態都快瀕臨極限。


他失去力氣的蹲下身子,把臉埋進膝蓋裡頭。






……伊吹那個笨蛋,或許還滿適合當男公關的。






心頭蕩漾著難以平復的情愫,志摩十分不甘心的這麼想著。



 


任務才剛開始不到五分鐘,志摩就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


他原本以為自己對於嫉妒與佔有慾早有認知,但實際上身歷其境時才驚覺,要用理智壓抑那些在內心不斷膨脹的情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光是耳機裡傳來的左一句又一句親暱的「藍醬」就讓志摩抓狂。


他來來回回深呼吸了好幾回,好幾度都想直接扯掉耳機,但這樣一來連總指揮的指示都聽不到了,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強忍著想要把那些女人的嘴都縫起來的衝動,繼續戴著。不過,男公關俱樂部那頭的對話,實在是讓志摩很想直接衝進去把伊吹給拽出來。






「藍醬是第一天上班?很緊張嗎?」


「啊……的確是滿緊張的……」


「不要緊張~來,先幫我開一瓶香檳吧?我們來乾杯!」


「欸、等一下,這瓶很貴的喔,確定要開這個嗎?」


「呵呵,藍醬真是善良,是在擔心我開了香檳就沒錢吃飯了嗎?別擔心啦,那種小事、」


「才不是小事!與其把錢花在這裡,不如多花一點錢在自己身上――啊,我一個男公關說這種話很奇怪吧?抱歉……」


「不用道歉啦。藍醬,你很有當男公關的天分喔!」


「欸、是嗎……?」






耳機另一頭的伊吹正在嘿嘿嘿的傻笑著,志摩完全可以想像出對方臉上現在是什麼蠢表情,他聽著只想揍人。


伊吹雖然看起來輕浮,但在某些小事上頭又十分貼心,比起自己、他總是先擔心別人……這樣的個性或許意外的能激發母性跟保護慾?雖然志摩很不想承認,但他就是那個成功被激到的人。


煩躁的扯著自己的頭髮,他實在無法控制自己總是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思考,要是伊吹真的被某個富家小姐看上了怎麼辦?被打包帶走了怎麼辦?雖然店裡規定男公關在店外不得私下跟客人有任何接觸,可是――


不,冷靜點,這只是在執行任務而已,釣到大魚之後他們就會撤退,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這種事。志摩很努力的在讓自己分心,但嘗試了好幾次都徒勞無功。




……憑什麼那傢伙現在在裡面喝美酒抱美人,自己要在外面受苦啊!?




憤怒、嫉妒與無力感混合成了一種志摩無法解讀的太過巨大的情緒,他抱著頭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那種情緒緊掐到快要無法跳動。




好難受。




實在是……氣死人了!!!!!





*





任務一結束,伊吹連衣服都還沒換就被志摩扯過手腕的離開了男公關俱樂部。


凌晨時分的大街上沒什麼人,他們可以說是用一種跟黑夜十分不相稱的速度在路上快走著。伊吹不曉得志摩想要帶自己去哪裡,他也不敢開口問,深怕會讓已經在氣頭上的志摩更加生氣。




結果他跟在志摩後面走進了一間旅館。


怎麼看都是來做色色的事情的那種、愛情旅館。




怔愣的看著志摩正在用門卡開鎖的背影,伊吹有些困惑、又有些欣喜。他知道志摩在吃醋,但沒想到會吃這麼大的醋……很開心很開心,但要是表現太多出來志摩一定會惱羞成怒,所以必須收斂一點。


房門一打開,陌生的氣味撲鼻而來。伊吹對這種人工塑造的刻意過頭的甜膩香味不習慣的皺起眉頭,還來不及抱怨幾句,就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扯下。


志摩的雙眸中彷彿燃燒的熊熊的火焰,伊吹分不清楚那究竟是怒火抑或慾火,不過,似乎也不怎麼重要了。他微微一笑的就傾身吻了上去。


熱切的親吻之中,從容與他身上的西裝外套被一起粗暴的扔到地上,伊吹被志摩難得的主動逼得快要失去理智,他一次又一次的舔舐著對方口腔內的所有敏感點,而志摩異常坦率的反應與溢出嘴邊的細碎的呻吟聲,讓他幾乎發了狂。


急切的交換著呼吸與體溫,緊緊相貼的身軀磨蹭著難耐的慾望,伊吹在混亂中似乎不小心按到了位於玄關的開關,啪的一聲,室內的燈光全都亮了起來。


他在很近的距離中捕捉到志摩被情慾與焦急所染上的、直面著自己而來的注視。


儘管剛剛才想著要收斂,伊吹終究還是無法好好的掌控自己的表情,他忍耐不住的露出竊笑,果不其然的惹來志摩不滿的瞪視。


「……你笑屁啊?」


「沒、沒有啦,只是覺得,志摩醬很可愛。」


「……」


志摩很稀奇的並沒有出言反駁,砸了砸嘴之後就垂下目光,伊吹沒有漏看對方泛紅的耳垂。笑嘻嘻的將對方的腰摟得更緊,他輕吻了下志摩的鼻尖,被對方抓皺了胸膛上的襯衫,伊吹察覺到志摩似乎是欲言又止。


「志摩醬,對不起喔。」


「……幹嘛道歉。你做得很好。」


「嗯,可是志摩不開心吧?」


「……超級不開心。」


「對不起啦。」


坦率的志摩可愛到讓伊吹快要無法壓抑衝動,他討好般的吻著對方滲出汗水的頸側,卻被志摩推了推胸膛。




「你身上都是別人的味道。」




稍微拉開了距離,志摩喃喃自語的抱怨過於可愛,伊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他憐愛的伸手蹭上對方的臉頰,幾千萬句安慰的話堆積在嘴邊,最後脫口而出的,卻是意想不到的簡單話語。




「志摩,我喜歡你。」




聽見他的告白後志摩愣了一愣,原本就充斥著動搖的視線更是難以掩飾情緒的透露出無窮的佔有欲。伊吹再度湊上了一個吻,這次,不同於剛才的著急、而是緩緩的、溫柔的品嚐著唇瓣上交纏的熱度與愛意。


半勃的下身像是摩擦出火花,伊吹難耐的喘著氣,懷裡的志摩的眼神更是挑逗到令他無法自拔。


原本是想拉著對方到不遠處的床上的,但志摩卻突然蹲下身子,伸手開始解他的皮帶,伊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對方的手。


「欸、志摩?等一下、」


「放手。」


「可是、」


「讓我做。」


在志摩堅定過頭的語調下,伊吹妥協的鬆了手,任由對方把自己的褲子給脫了。


勃發的慾望在志摩一把扯下內褲後彈到他臉上,伊吹被嚇到似的倒抽了一口氣,他以為志摩會不開心,但對方卻只是一臉毫不在意的就握住了他的性器根部,伸出粉嫩的舌頭,從根部到頂端的、一下一下的緩慢的舔著。


無論是視覺或觸覺上都十分糟糕,志摩偶爾抬起目光時通紅的臉頰一覽無遺,對方像是強忍著羞恥感在幫他口交。伊吹總覺得自己要是正大光明的盯著志摩看大概會遭天譴,但一方面又覺得不看實在太可惜。糾結之下他還是享受的半瞇著眼欣賞眼前的美景,鼓勵般的輕撫上志摩頭頂的髮絲。


色情的水漬聲在志摩將他的整根性器沒入口中吞吐時達到巔峰,伊吹難耐的皺起眉頭,儘管動作笨拙、但太過赤裸的刺激讓他早已意識飄忽,不過他還是保有最後一絲理智的、擠出了阻止的話語。


「志摩、志摩,我快要……唔……快點鬆口、」


「才不要。」


口齒不清的拒絕了自己,志摩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就連吞入的深度都深了一些,伊吹感覺自己敏感的前端抵到了某個溫熱柔軟的地方,一下又一下的,他還是無法忍耐的、雙手抓著志摩的頭,腰部挺進之後射進對方嘴裡。


大口喘著氣,伊吹在幾秒過後才總算是找回意識,他看見志摩的臉被自己射出來的白濁的精液噴濺到,有些慌張的抓著對方的手就往室內走。


「志摩醬,對不起喔!衛生紙在哪裡、」


「拿什麼衛生紙啊?」


像是很無奈,志摩一口吞下了口中的精液之後用大拇指抹過嘴邊沾黏著的液體,拉開抽屜,把裡頭的潤滑劑拿出來,放到伊吹手裡。


「用這個。」


「呃、可是、」


「快、點。」


被壓倒進床鋪裡頭,伊吹看著志摩居高臨下的、假裝冰冷實際上卻熱情如火的目光,突然覺得,現在的志摩似乎更能被稱為女王。





*





伊吹身上都是別人的香水味。


這點讓志摩很不爽,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


所以他要重新讓伊吹全身上下都沾上自己的氣味。


永遠都無法被別的味道蓋過的那種,專屬於自己的氣味。






志摩在一下頂撞之後呻吟著射了出來,濕黏的精液灑上兩人的腹部,而伊吹緊接著而來的緊抱與親吻更是讓那些液體更加的在彼此的身軀的縫隙間難分難捨。






――還不夠。






志摩在心底這麼想,他聽從本能的在伊吹癱軟的性器尚未拔出去時將對方重新壓在身下。他坐起身子,看著伊吹跟自己同樣被情慾摧殘著的表情、同樣對於彼此的渴求、同樣的欲求不滿,志摩主動的撐起大腿、擺動腰部,讓伊吹直接又在自己的體內硬起來。他一手幫自己手淫、一邊主動的尋找著那個舒服的點,找到之後就猛力的抬起腰、再重重的坐下,這樣的無限循環讓志摩幾乎要被快感折磨到失去意識。


「吶……志摩醬,太色了……」


伊吹彷彿自言自語的低喃像是羽毛般輕輕的搔過耳際,有點癢。志摩無法阻止對方也坐起身子,再度交融的體溫與更加深入體內的性器讓他更加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


「對不起喔,雖然志摩自己動得很起勁,但差不多該換我了吧?」


伊吹挑釁的話帶著難耐的慾望與一絲笑意,志摩怒目瞪了過去,卻被對方覆上一個讓他無法說話的深吻。雙手緊緊攀著伊吹汗濕的背部,交合的部位充滿淫靡的水漬聲,志摩感覺自己快要在伊吹給他的慾望的汪洋中溺斃。






――卻遠遠不夠。






志摩雙膝跪在床鋪裡頭,他感受著伊吹在自己體內放肆的頂撞衝刺,覺得這樣還遠遠不夠。






再多為我而瘋狂一點吧。


最好,瘋到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危險的想法佔據所有思考,志摩輕啃上了伊吹的唇瓣,在那紊亂的呼吸中,聽見了自己同樣失序的吐息。


高潮的同時,溫柔過頭的吻在唇上蔓延。


志摩的指甲掐進伊吹的背部。






然後,又是另一波掀起慾望的猛攻。





*





志摩癱在床上,用渙散的思緒試圖回想他們剛才到底做了幾次。


……嗯,想不起來。就算去數地上有幾個用過的套子大概也不準確,因為他們好幾次都沒有戴套。




有夠荒謬的。




他打從心裡唾棄自己,轉過頭就看見伊吹傻呼呼的笑容,讓他更加不爽了。志摩伸手捏住了伊吹的臉頰,讓對方臉上的笑容應聲變形,滑稽非常。


「志摩志摩志摩、很痛啦別捏了!」


「……哼。」


經不起哀求的鬆開了手,隨即就被伊吹握住了那隻手,志摩感受著緩緩的合而為一的體溫,心中的羞恥感與不爽、漸漸被伊吹溫柔的凝視給融化。


「志摩醬還在生氣嗎?」


「……不氣了啦。」


「就算被說很適合去當男公關,我也不會辭職的喔。」


「真的?一天可以賺到當警察一個月的薪水喔?」


「……呃、嗯!不會辭職的!」


「你剛剛猶豫了吧?」


「一下下而已!只有猶豫一下下!」


「……你敢辭職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嘿嘿、因為志摩最愛我了嘛~」


伊吹笑瞇瞇的緊握住他的手,志摩看著對方澄澈的眼眸,沒有多想的就順勢的說著。


「――藍,我愛你喔。」


「嗯!我也最愛志摩了~~~」


「……搞什麼啊,這對話跟笨蛋似的……」


「才不笨!吶、志摩醬,來親親~」


「我可不做了喔。」


「親親就好~」


寵溺的在伊吹噘起的嘴上落下一吻,志摩揚起嘴角、發自內心的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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