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燈的屋內被夕陽的顏色浸染,只剩下餘暉的橘紅色光芒堆積在志摩皺起的眉間,讓他憔悴的臉龐更顯憂愁。
通訊軟體的介面上,他傳出去的訊息連個已讀都沒有。
嘆息,志摩把手機蓋在桌上,滿腦子都在擔心自己上高中的兒子到底會不會準時回家。
——說是兒子,但他們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
志摩在五年前與前夫離婚,接受了當時是自己的上司的男人的追求,沒多久就跟他結婚了,再婚的志摩起初十分幸福,就算老公帶著一個兒子他也毫無怨言,將那個小孩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看待。
可惜,他們美滿的日子沒有撐得了多久,僅僅一年過後志摩就因為老公外遇而主動提出離婚,對方表示不想要帶著兒子過生活,要是志摩不帶他走的話就要把兒子扔給遠在他鄉的年邁父母照顧。志摩不忍心讓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新的生活的小孩再次奔波,而且,也許是母愛作祟吧,這一年來的相處讓他對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孩產生了莫名的感情,於是他便咬著牙的決定獨自撫養這個孩子。
還以為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會樸實無華但充滿幸福,可是,名叫伊吹藍的孩子在生父離開後似乎是遭到了太大的打擊,漸漸地,個性上產生了一些扭曲。
志摩原先不太在意,還以為只是青春期的暫時現象,不過,打架鬧事的頻率隨著兒子上高中之後就變得更加頻繁,兒子也越來越不常回家、不回他訊息,甚至,他們已經兩天沒有見到面了。
必須出門上晚班的志摩將一張鈔票壓在晚餐的盤子下面,憂心忡忡的又打開手機,還是沒有得到兒子的回應令他無端焦躁。
他始終相信自家兒子不是個壞孩子,以前明明是那麼可愛的啊……
志摩再度嘆氣,走出家門,讓一室的黑暗獨自發酵。
他由衷的希望,自己下班回家時兒子已經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覺了。
*
志摩在凌晨兩點回到家,家裡一如往常的是漆黑一片。
疲憊的身心讓說出口那一句的『我回來了』顯得有氣無力,志摩把鞋子脫下,打開玄關的燈之後才注意到角落擺放著屬於兒子的皮鞋。
他趕緊進屋,想要確認兒子是否真的回家了,步伐介於躡手躡腳與急忙之間,志摩輕輕地敲了敲兒子的房門,等待了幾秒,沒有回應。
就在志摩想要把房門打開確認時,突然,一個腳步聲從後方接近,他嚇了一大跳的縮起肩膀,從玄關處延伸到室內的燈光十分貧弱,隱隱約約的描繪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志摩總算看清楚了是自家兒子,光著上身、頭髮濕潤的模樣像是剛洗完澡,他露出放心的笑容。
「藍,你回來了。」
兒子對他自認溫柔的招呼沒有回應,逐漸逼近的身軀讓志摩有些不安,他心慌的抬起眼看著比自己高了許多的兒子的雙眸,只見對方的注視中滿是自己猜不透的深沉。
「……藍……?」
兒子升上高中後身高快速的抽高、連原本細瘦的身板也多了幾分男人才會有的肌肉,志摩望著眼前這個早已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小孩的人,一股陌生的疏離感湧上喉頭。
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兒子就伸出雙手抵住了他頭兩旁的門板,帶著香皂的氣味的臉龐越來越近、越來越放大,志摩瞠圓雙眼,一時怔愣。
「吶……可以讓我做嗎?」
屬於男人的低啞嗓音騷動在志摩的耳膜上,他不解的皺眉,盡可能的想要往後面躲,身後禁閉的門卻讓他避無可避。
「做、做什麼?」
志摩聽見自己的話語在發顫,自家兒子聽到這個問句後勾起一抹笑意,接著,一個硬熱的物體貼在志摩的大腿上。
「我硬了……可以讓我做嗎?」
自言自語般的呢喃讓志摩難以置信,他倒抽一口氣,猛力搖頭的同時想要從簡直發了瘋的兒子的禁錮中逃跑,卻被對方緊緊抱住。
溫熱渴求的喘息在耳畔響起。
「媽……拜託,我想要你……」
天旋地轉。
志摩在兒子帶著強烈欲求的親吻中身軀癱軟,發軟的腰被對方的大手一把撈住,撲面而來的濃重的男人氣息,令他完全無法反抗。
理智與思緒都被不知名的激動用力攫住,燒灼視野。
志摩在狂亂粗暴的親吻中,被應該要是自己的兒子的陌生『男人』掐住乳房,嬌喘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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