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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はDeepに】距離

Writer: 風鈴風鈴

Updated: Nov 17, 2021





※五年級時的事情



志摩脫離睡眠狀態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緩緩的從深海浮上水面,漸漸接觸到外頭世界的溫暖陽光,同時,也被灌入了無數氧氣,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視野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發現並不是熟悉的天花板,周遭的氣味也很陌生,有種消毒水的味道。



……啊。




猛然憶起暈過去前發生的事,志摩突然感覺太陽穴在隱隱作痛,那些不曉得該說是不堪抑或是難以面對的畫面清晰過頭的滑過思緒表層,他緊抿著唇的想要擺脫自己癱軟在伊吹的懷裡呻吟、被對方的手指弄得小穴濕得一塌糊塗的荒唐片段,卻只是徒勞。屬於對方身上的氣息、呼吸、指腹略微粗糙的觸感,一一貼附在血液中在全身上下流竄,最終,更加鞏固了那段滿是旖旎色彩的記憶。


這時,志摩稍嫌遲鈍的感覺到手上有一個不屬於自己的體溫,他悄悄的將目光挪過去,這才注意到有個趴在病床上睡著的人握住了他的手。




――是伊吹。




向晚的夕陽透過玻璃窗溜進室內,橘紅色的光束中反射出空氣中跳動的灰塵顆粒,灑落在伊吹頭上的光點讓對方的髮絲看上去微微泛紅,靜謐的氣氛宛若夢境。


望著守在自己病床旁的伊吹,志摩眼眶一熱,難得順從本心的,回握住伊吹寬大的掌心。




「伊吹,謝謝你……我真的……好喜歡你。」




悄聲的說出在靈魂深處堆積了好幾年的告白,儘管志摩知道伊吹聽不見這些話,但他大概也只有現在才能坦率的說出口。話語脫離唇瓣的那一瞬間,一股難以想像的害羞和激動湧上腦門。


努力的憋住快要潰堤的眼淚,羞澀、感激、心疼、憐愛,所有燙熱的情緒在胸口不斷鼓脹,交織出了名為戀愛的旋律。志摩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子,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揉了幾下伊吹的頭頂,搔動手掌的觸感十分柔軟,他以前似乎也有像這樣摸過伊吹的頭,不過,心境與此時卻是截然不同。


凝視著對方被淡薄的夕暮光暈包圍的寧靜睡臉,相疊的掌心醞釀出交融的體溫,小小的、暖暖的,卻讓人無比安心。志摩歛下目光,忍不住揚起微笑地享受這難得甜蜜的兩人時光,一邊祈禱著這樣的溫存可以無限延續。





*




「志摩醬你會不會餓?這邊有桔梗同學他們送來的慰問品――是你最喜歡的巧克力餅乾喔!要吃嗎?我幫你拆!」


看著伊吹殷勤過頭的拿起一包巧克力餅就要拆開,志摩有些無言地制止了對方,「我只是睡眠不足而已,手又沒受傷。我要吃的話會自己拆。」

「……可是……」

伊吹一邊露出委屈的眼神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志摩趕緊伸長了手的想要抓回那包巧克力餅,一個不小心沒掌握好距離感,竟然讓兩人的手指碰在一塊兒。

熟悉又令人眷戀的溫度令志摩頓時羞紅了臉,他像是觸電一般的急忙縮回手,而伊吹也面露尷尬的將手上的餅乾扔回床頭櫃上,不發一語。

用眼角餘光瞥見伊吹通紅的面頰,志摩莫名惱怒的想著,為什麼連你也在害羞啊大笨蛋!?這樣不就顯得更微妙了嗎!?快點跟平常一樣沒頭沒腦的說些白痴又不經大腦的話啊混蛋!

但是,伊吹僵在原地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而志摩也不曉得該拿這樣的氣氛怎麼辦才好,他應該要當面跟伊吹道謝的、也很想回應對方的告白,不過……

「那個、我等一下還有課、所以、」

過了半晌,伊吹總算是吞吞吐吐的找了個自我開脫的藉口,志摩不自在的移開目光,鬧脾氣般的說,「……有課就去上課啊。都說了,我已經沒事了。」

「嗯……」伊吹乖巧的點了點頭,對他綻開一個略顯悲傷的笑容,「對不起喔,是我多管閒事了……」

「――蛤?我又沒覺得你多管閒事!我、」


起了個頭之後卻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志摩著急到漲紅了臉,想要訴說的心意堵塞在喉頭,無法正確組織成言語。伊吹用清澈的眼眸直盯著他,這樣充滿期盼的視線令志摩越來越緊張,他抓緊了棉被的邊緣,終究還是沒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快去上課啦。」


洩氣的下了逐客令,志摩對於沒辦法對伊吹坦承真心的自己感到無奈又失望,看到站在床邊的那人難掩落寞的神情,又更加的怨恨無法鼓起勇氣的自己。

「嗯。我……下課之後再過來。」

沮喪地說完之後伊吹就離開了,徒留一室的遺憾與尷尬,志摩別無選擇,只得獨自承受、咀嚼這酸澀到發苦的難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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